更是钦佩,只见书页中整整齐齐写着诸般记载,神物一册、奇兽一册、花草一册、神功一册、古神一册,灵山一册,仙海一册,书中条目引经据典,清清楚楚,出处在何,原文怎般,尽皆齐备。
雨崖子叹道:“若让我来捣鼓此事,只怕连一册都理不出来。”
盘蜒甚是喜悦,说道:“我盘蜒一目十行,过目难忘,换做旁人,哪儿有我这般快捷?”
雨崖子“嗯”了一声,偶然间翻看一页,读道:“月明星稀刀,古仙所留,置于藏经道观之中,可借月时凝功,难言威能。”其后注道:“已获于岁皇群山。”
雨崖子笑道:“你这月明星稀宝刀来头不小呢,竟能借助月光,莫非在明月之下,刀会变得愈发锋锐么?”
盘蜒沉吟片刻,说道:“书中说‘难言威能’,便是闹不明白其中秘密。我读到此处,也在月下试过,倒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
说着说着,雨崖子有些困了,便在桌上睡去。
盘蜒看着身旁七本书册,心下自豪无比,想道:“若将来有人来此,读我书中所言,岂能不佩服的五体投地?”但转念一想,以万仙仙人德行,便是再过上百来年,也未必会有人阅览,倒不如将其带出,交给鲲鹏,由他发落。
他这一年全扑在书卷之中,此刻大功告成,心下舒畅,而他得此静修机缘,用功也颇为勤奋,已将飞升隔世功游江层练得颇为圆熟,等待明年此时,料想便可升入渡舟层阶。届时该如何应付那湮没怪人?他倒也颇为头疼。
就在这时,黑暗之中,只听有人搬动梯子,挪到书架旁,慢慢攀上,取出一书,随手一抛,落到盘蜒面前。
盘蜒大惊失色,心想:“为何深更半夜会有人来?”朝雨崖子看了一眼,兀自睡得香甜。
以雨崖子的功力,除非来人乃是蒙山、蝉鸣、菩提等顶尖高手,她岂能毫无知觉?莫非她中了迷·药,竟昏过去了?
盘蜒扶住雨崖子,轻轻摇晃,她并未转醒,盘蜒将她放下,站起身来,问道:“那位兄弟,你是何派的弟子?”
那人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敬师长,竟与自个儿师父亲亲我我,甜甜蜜蜜,我都瞧得一清二楚,你可抵赖不得。”
盘蜒道:“我与师父并未...并未逾矩,兄弟可别凭空污人清白。”
那人奇道:“并未逾矩?那你二人怎地睡在一块儿了?这女道姑又为何衣衫凌乱?衫不蔽体?”
盘蜒吃了一惊,回头一瞧,只见雨崖子衣物碎裂,露出大片肌肤,他惊怒交加,不知为何如此,急忙脱下长袍,遮住雨崖子,那人嚷道:“好,我这就让人来瞧瞧你二人丑态!”放声喊道:“来人哪,来瞧神藏派雨崖子与那盘蜒如何苟·且偷·欢!”
盘蜒大怒,手中长出骨剑,朝那人疾刺过去,但那人手肘挺出,正中盘蜒手腕,盘蜒遍体酸麻,被那人一拳打中胸腹,剧痛之下,滚在一旁。
盘蜒心想:“此人是谁?为何我...我功夫全使不出来?”
那人依旧处在暗影中,瞧不清面貌,他又叫喊了几句,随即住口,只听烛火哔剥作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等了许久,不曾有人到来。
那人“哈”地一声,说道:“算你运气好,那些人全数被我杀了,半句不该听的话也听不见。”
盘蜒冷汗直冒,问道:“你将看守弟子全数杀了?”
那人道:“可不是吗?你猜我是谁?”
他从梯子上跃下,露出面容,盘蜒见他脸色惨白,神色凄厉,登时认出他来。盘蜒喊道:“你是血云!”
血云淡然一笑,说道:“很好,亏你还记得我,咱俩两年不见了。”
盘蜒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奸贼懦夫,狗一般的杂·种,乌龟精,王八蛋,你有种....”骂了几句,忽然醒悟:“我为何会如此恨他?就因为他当年揍了我一顿?”他生平几乎绝不动怒,此时情绪激荡,不可遏制,不免大觉奇怪。
血云又取下一本书,在盘蜒面前摊开,指着其中一页,上书:“立世百年之际,阎王‘暴虐’破边界,再入世。真仙已去,万仙率众与之一战,六位破云仙长丧命,诛杀阎王。”
盘蜒困惑不解,心想:“这是什么书?为何我先前并未见到?阎王‘暴虐’?这..这是何时之事?”
血云哈哈笑道:“轩辕击败蚩尤之后失踪不见,其弟子领悟天道,升真仙,创立万仙门,随后天门开启,他与另五位真仙前往异界,追杀蚩尤。于是这世上唯有万仙,再无真仙。不料百年之后,那阎王暴虐竟又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