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悬抓住吕西垂胳膊,反手打出,吕西垂胸口中拳,朝后退开,但同时也踢出一脚,正中吕西悬腹部,两人齐声闷哼,又各自猱身而上,施展上乘武艺,擒拿短打,抓劈拳肘,无所不用其极。
双方弟子早就摩拳擦掌,见状顿时火气爆发,挺出兵刃,冲杀上去,顷刻间互相砍斫,彼此间仿佛最憎恨的仇敌一般。
吕流馨这才知道大事不妙,再不顾盘蜒嘱咐,大声喊道:“住手,住手,人并非....”话说一半,盘蜒从后绕来,捂住吕流馨小嘴,吕流馨吃了一惊,用力挣扎,饶是她这些时日功力倍增,但盘蜒用力巧妙,她却无法挣脱。
她侧目去看盘蜒,更是心惊肉跳,盘蜒一脸狂热笑容,眼中泪光晶莹,似乎沉浸在难以言喻的美妙之中,她急道:“盘蜒哥哥,什么时候了,再不能隐瞒!”但却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垂门悬门大打出手,惨烈拼杀,霎时人仰马翻,横尸就地,再也收不住势头,他们虽曾算作同门,可隔阂已久,老死不相往来,早就互有怨气,此刻这怨气骤然爆炸,双方皆杀红了眼,脑子里只想着如何宰了这群忘恩负义的仇敌,每砍出一刀,挥出一剑,都使出吃奶的力气,而谁若稍有胆怯,手下留情,立时便会死在当场。
吕流馨眼见一个个熟悉要好的同门惨死面前,不禁怒火中烧,已无劝阻之意,她忍耐不住,回肘打向盘蜒,盘蜒哈哈一笑,闪身避过,说道:“你也要去杀人么?妙极,妙极,世上鲜有比杀人更好的消遣。”
吕流馨心想:“盘蜒哥哥可是吓疯了么?怎地说话如此残忍?”她脱出身,抽出妙水剑,足踏妙步,剑光闪动,将垂门数人兵刃斩断,身子圈转,横剑扫出,又将数人重伤。
她一招“商女寻江”,轻盈飞起,足尖连踢,正中敌人手腕神门穴,敌人刀剑脱手,蛮性发作,反而朝她猛扑过来,吕流馨想起易安等人残忍恶毒的行径,心中厌憎,妙水剑转了一圈,割破这几人咽喉,当即了账。
关尤佳怒道:“臭小娘,好生狠辣!”手持一根细铁棍,使“草中分拨”,捅向吕流馨丹田,吕流馨此时耳清目明,身法极快,关尤佳这变化奇幻的棒法已奈何不了她,稍稍一转身,已尽数避开,连敌人后招都全已失效。
关尤佳见她武艺如此高强,与数日前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心头一震,大感慌乱,吕流馨从地上滑过,一脚将关尤佳踢倒,顺手点中她中注穴。垂门中人见关尤佳失手,士气顿消,这才感到害怕起来。
吕流馨见敌人已有收手之态,喊道:“大伙儿稍安勿躁!听我说几句话!”她此时内力不凡,声音盖过厮杀,众人皆听得清楚,手下都渐渐缓了。
就在这时,盘蜒偏偏朝步光扑去,一掌打出,步光领教过盘蜒厉害,不敢怠慢,也尽力反打,那一掌顺顺当当绕过盘蜒守御,打在盘蜒胸口,盘蜒痛苦惨叫,身子直飞上天,扑通一声,摔在人群之中。
吕流馨这时眼神敏锐,脑子清楚,心中起疑,暗想:“以盘蜒哥哥的功夫,为何会一招败给步光?他是故意....”
但悬门弟子再度愤怒,杀心又生,两方又撞在一块儿,将兵刃刺入敌人身躯,吕流馨大喊:“住手!”但再也无人听她,而步光朝她赶来,呼呼数掌遥击而出,吕流馨出手挡驾,身子微微一晃,她内力不弱于这步光,但敌人经验老道,两人缠斗,她一时再难占上风。
忽听吕西垂痛呼一声,胖大的身子跌在一旁,吕西悬大声喘气,说道:“总算...总算...制住你了,你怎是我的对手?”他二人生死相搏,初时难分胜负,尔后吕西悬天运掌剑功夫见效,一拳打中吕西垂要害,吕西垂虽筋骨强硬,但也承受不起,断了数根骨头,再也无法拼斗。
垂门弟子纷纷围在师父前头,悬门弟子已成包围之势,吕西悬大笑几声,神色凶狠,说道:“我就知你来此不安好心,你想要夺回庄主之位么?那什么万鬼妖道的,都是你编出来唬我的吧!”
吕西垂口吐鲜血,说道:“我....好心前来援助,想不到...好心当作驴肝肺,你非但不感恩,还要将咱们赶尽杀绝?当年你率先发难,以极卑劣手段陷害于我,若非我走得快,早死在你的剑下,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吕西悬听他揭穿自己往昔阴谋,大怒欲狂,喝道:“狗东西,你说得够了!”步履生风,朝吕西垂走去,悬门弟子跟随而上,垂门弟子迎面阻挡,都被吕西悬等人以武力杀退,吕流馨想要相劝,但吕西悬充耳不闻,他来到弟弟面前,更不多话,一掌拍向吕西垂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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