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说道:“我为哥哥千里奔波,哥哥若连这事也瞒我,那可太伤我心了。哥哥先前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话可作数么?”
吕西悬问道:“你要怎样?”
吕西垂指着身后徒儿,说道:“登仙之事,既然为我神刃山庄殊荣,我虽为山庄旁支,数十年来远居荒地,不曾受益,实在不公道,如今与哥哥重归于好,又有如此机缘,哥哥何不大力推举我门下几位弟子,让祖师爷认识认识?”
吕西悬心道:“好哇,原来你大举前来,是为了与我在祖师爷面前争利。”露出为难神色,说道:“兄弟,你也知咱们山庄的规矩,我乃本宗,你乃旁系,我向祖师爷举荐人才,自当以我本宗弟子为主。”
吕西垂微微一笑,说道:“哥哥,当年我二人闹不和,你曾说道:‘庄主之位,力强者居之’,我当年功夫不及,自无话可说,但如今向祖师爷推荐人才,咱们也当唯才是用,这才是对祖师爷真正的恭敬。”
吕西悬板着脸,冷冷说道:“依你之见,咱们俩还是要切磋切磋,手底下见真章了?”
吕西垂叹道:“咱们都上了年纪,有儿有女,岂能如年轻时那般不知轻重?我知哥哥练成了祖师爷失传的‘天运掌剑’功夫,纵然这些年我有所突破,只怕也未必能胜得过哥哥。”
吕西悬怒道:“谁告诉你这事的?你在我身边安插奸细,有何居心?”
吕西垂道:“哥哥名扬天下,威震武林,一举一动皆备受瞩目,这等大事,不传自走,哪有什么奸细?我这一粗浅手段,可入得哥哥法眼?”说罢拉住椅子,往旁一挪,只见地上那坚硬青砖上有椅子腿的印记,化作一条笔直细线,直划过一丈远。
众弟子齐声低呼,吕西悬心下一凛:“椅腿乃是软木所制,他传功于上,硬化其质,竟能在铁石上刻印,又悄无声息的发功及远,划破地面,功力之高,绝不在我之下。他这些年际遇非凡,若当真动手,我并无全胜把握。”
吕西垂道:“这功夫甚是简陋,在哥哥眼中,自是不值一哂。我这些弟子也得了我真传,正要与哥哥门下弟子比试比试,以武会友,再以武择英。”
吕西悬心下明白,说道:“你这比试,规矩如何?”
吕西垂道:“倒也简单的很,我派出门下三位不成器的弟子,哥哥也选出三位好手来,咱们三战两胜,推举人才之事,便全由胜者说了算,败者不得有丝毫异议。”
吕西悬知这吕西垂来意不善,意欲在祖师爷面前一举压灭自己威风,但若他那‘万鬼袭来’之事为真,自己在此事上决不可与他翻脸,而得先攘外,再安内,否则双方大打出手,非但令敌人有机可趁,若被祖师爷得知,更会大受责罚。
他不愿示弱退怯,心意已决,点头道:“便依兄弟的意思,咱们各派三人比武,三局两胜,这仙门选人之事,也由胜者说了算。”
吕西垂见兄长服软,微觉得意,他此次重新出山,便是为了借此次危机,竖立威信,一举重夺庄主之位,他手下弟子虽多,但人数毕竟远不及山庄本宗,故而需祖师爷大力支持,只要她点一点头,吕西悬纵然不愿,可也违逆不得。
双方商议妥当,众弟子听得明白,垂门弟子有备而来,跃跃欲试,悬门弟子各个儿恼恨,眼神不善。
吕西垂早有人选,指着一高个儿汉子说道:“他是我门下首徒,宇平,你出来见过师伯。”
那宇平上前行礼,悬门弟子一瞧,无不惊怒,原来此人身躯如铁塔一般,两条眉毛粗糙,像极了毛毛虫,这形貌与那劫镖的蒙面人相近,吕西悬愤愤想道:“定是此人所为,这老小子是故意找茬来的。”但眼下并无实据,也奈何他不得。
他沉住气,说道:“兄弟一上来便派出大弟子,可是要我好看么?易安,你入我门中最久,由你去试试他身手。”
易安应了一声,一振袖袍,昂然出列,面向那宇平,说道:“宇平兄,你胆子可当真不小。”
宇平听易安语气无礼,冷笑道:“我胆子一贯大的很,易安兄却又是如何知道的?”
易安冷声道:“你做下的案子,唯有你自个儿知道。”使一招‘南征西讨’,朝宇平袭去,他修习神刃山庄内功已久,功力深湛,这一出手声势惊人,悬门弟子都大声喝彩起来。
宇平以掌做刀,反击过去,两人各自变招,顷刻间斗得极为激烈,掌风虎虎,激于数尺之间,一时难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