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东采奇警觉异样,急忙护住东采凤,遮住她眼睛,转身便往外走。忽然间,无数甲士如潮水般奔腾而来,手持长矛,涌入殿中,将四人围得水泄不通。
本来东采臻那壶酒中乃是入口毙命的剧毒,他万料不到东采英内力这般深厚,稍一耽搁,便被东采英擒住,东采臻心中叫苦:“为何这猛烈毒·药竟丝毫奈何不了他?”
东采英厉声喝道:“大哥,你为何要在酒里下毒?我为蛇伯尽心尽力....是了,你是怕我抢你城主之位?可笑,可笑!你是我大哥,我怎会如此下作无耻?”
东采臻惨呼道:“你若真有忠心,还不快将我放了?”
东采英只要掌心内力一吐,立时便将此人击毙,但如此一来,他便真成了弑兄夺位的反贼,而他得手之后,势必为众人所杀,此后蛇伯无主,便是小人得利的局面,饶是他行事坚毅果决,此时也不禁浑身发颤。
尧生流见局面堪忧,喊道:“先将这两个丫头捉了!用利刃制住!”
东采奇喊道:“我乃城主之女?谁敢上前?将来必不得好死!”
若这些甲士皆为蛇伯城中原民,必敬佩东采奇身份勇气,无人胆敢动手,但其中有不少尧生流所养异国死士,对她毫无怜悯之心,数十人一齐抢上,刀剑齐挥,横栏各处,东采奇怕伤着小妹,不敢抵挡,转眼已然受制。
尧生流又道:“东采英!你若不放手,你那两个妹妹,可就要缺胳膊断腿了。”
东采英虎目含泪,心想:“我...我便到此为止,决不能累我妹妹!”苦笑道:“大哥,是你赢了,但我要你对天发誓,不得殃及采奇、采凤。”
东采臻喜道:“这是自然,你还不放我?”
东采英身子摇晃,松脱了手,东采臻立时拔出剑来,朝他兄弟心口刺去。
眼见便要得手,蓦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行踪缥缈,也说不上如何迅猛,但弹指间掠过十数丈,在东采臻剑上一碰,东采臻手臂登时断裂,身子连转数十圈,惨叫一声,闭气晕厥。那黑影扛起东采英,又稍稍一动,那对东采奇姐妹刀剑加身的门客纷纷中招,撞在墙上、柱上,砰砰声中,骨头粉碎,当即毙命。
东采英虽意识迷糊,但仍瞧得明白,心想:“这位恩公武功更远胜千峰大哥,似慢实快,功夫如神仙一般。他是何人?”但见此人浑身如罩烟雾,瞧不出样貌。
那黑影又拉住东采英、东采凤,倏忽远去,众人射箭刺矛,但事发突然,哪里碰的着他?
黑影身负三人,疾若奔星,飞空驾云,行了十里地,已来到张千峰客栈之外,拍一拍门,随即不见了踪迹。
张千峰当即现身,见东采英唇边满是鲜血,东采奇,东采凤哭得厉害,忙问道:“采英怎会如此?”
东采奇咬唇流泪,说道:“是大哥下毒害他。他...他以为二哥要夺权....他手段好狠。”
张千峰手指如飞,阳力闪动,已护住东采英任督二脉,随即一股浑厚仙气拍入体内。东采英闷哼一声,睁开眼来,只觉暖气周流,四肢恢复力道。他身负妖法内劲,虽然凌厉,韧性十足,但不擅长驱毒疗伤,眼下得张千峰援手,立时便大为好转。
那毒性虽烈,实则为祸不深,并未深入脏腑,这两人内力皆深厚异常,携手抗·毒,只一盏茶功夫便除个干净。东采英重重吐一口气,说道:“多谢大哥救我。”
张千峰道:“以你修为,最多再过一日,便一切如常,眼下尚需疗养。”
东采英一张虎脸杀气密布,顷刻间如同魔鬼一般,东采奇问道:“二哥,你现在有何打算?”
东采英怒道:“东采臻这懦夫奸贼,竟敢下毒暗算于我,我岂能与他善罢甘休?”
他这句话说得响亮,陆振英、陆扬明已然听闻,纷纷来到张千峰屋内,询问缘由,各自心惊。
东采英冷静下来,说道:“事不宜迟,我这便返回家中,召集属下,杀入宫去,非要拧掉东采臻的脑袋。”
陆振英思虑片刻,说道:“此事不妥,二公子如鲁莽行事,酿起内乱,必然两败俱伤,城中守军本不足两万,如此一闹,更是如无头苍蝇一般形同虚设。”
东采英站起身,来回踱步,眼中发亮,终于摇头笑道:“姑娘所言极是,如今之计,绝不可硬拼,而当以大局为重。我这便召集人马,前往我封邑汉南,那儿虽是平原小镇,城墙低矮,但那儿的民众皆愿追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