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在男人宽阔的怀里挣扎了下。
“粑粑,你抱筝筝太紧,筝筝好难受。”
傅少弦这才松了些力道,近距离望着女儿天真无邪的脸,那双深不见底的眸闪过多种情绪。
“粑粑,你和容阿姨又吵架了吗?”筝筝睁着灵动的大眼望着他。
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略微苍白的小脸上,“没有,容阿姨是想家了。”
“那你真的要和容阿姨结婚吗?”
“筝筝喜欢容阿姨吗?”
“喜欢,不过筝筝更喜欢自己的妈咪。”
傅少弦在女儿脸上轻轻落下一吻,“筝筝是什么时候醒的?”
“醒好一会儿了,粑粑,筝筝做了一个噩梦。”
“什么梦?”
小丫头往男人怀里钻了钻,惊惧的低喃,“我梦到有人把筝筝的心脏挖走了,粑粑,筝筝的心都吓疼了。”
听女儿这么说,傅少弦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撕扯着,他的手放在女儿心脏的位置,惶恐不安的感受着她的心跳。
“那是梦。”男人声线沙哑,一手抱着她,一手落在她头顶,“筝筝别怕,有爸爸在谁也不敢。”
“粑粑,筝筝的心脏是谁的?”
“是你的。”
筝筝仰头看向男人,“粑粑,你是不是为了筝筝做了错事?”
傅少弦喉间宛如堵了一团棉花,呼吸不畅。
“粑粑,筝筝不怕生病,粑粑千万不要为了筝筝做错事,警察叔叔会抓你的。”
“筝筝,粑粑没有。”傅少弦艰难的开口。
小丫头噘了噘嘴,“你和容筝阿姨说的话筝筝都听见了,我现在的心脏是不是容筝阿姨孩子的?”
“谁和你说的这些话?”傅少弦神色凝重。
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按理说是不懂人体器官的,她只知道自己生了很严重得病,做了一个手术,至于是什么傅少弦从来没有和女儿说过,她刚才的话如此深奥清晰,定然是有人一早就和他女儿说了情况。
“是我听见你和容筝阿姨说的。”
“筝筝在撒谎。”
他和容筝刚才是吵得很厉害,但这里的隔音效果极好,即使有动静传到外面也不可能听到里面具体说了什么,更何况他们说的话,筝筝也不一定能全部明白。
“我没有撒谎。”小丫头显得很委屈。
“好,筝筝没有撒谎。”傅少弦是不忍心责备宝贝女儿的,尤其在这个时候,孩子们的思维本来就和大人有差异。
他们以为的撒谎和大人理解的也不一样。
“那筝筝要不要告诉粑粑,谁告诉你关于心脏这个词?”
“我这么聪明还用人教么,你们大人总喜欢把我们小孩当傻子,我那时候生病经常听医生和护士阿姨说的啊,都听腻了。”
这倒有可能,况且他看女儿也不像在撒谎。
原来是他们只以为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说话肆无忌惮。
傅少弦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他是既心酸又心疼,恨不得代替她受那份罪。
“我知道我从小就身体不好,粑粑为筝筝没少担心受怕,粑粑,筝筝不是有意要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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