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在战场上那些人也都爹生娘养,他们死就不无辜,就该死?你家孩子是孩子,别人家孩子是狗啊?”
秦王一脸震惊,他根本没想到一直在旁边垂首站立的妹夫会这么和他说话。
这么冲——他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
苏成可不管秦王一脸让狗咬了的震惊脸,有些话他不吐不快:
“陛下宽厚仁德,不愿意追究你阴谋造反,诛心的行事,可你也别真当自己明正言顺说勤王就勤王。勤王要有陛下传召,陛下何时召你了?梦里啊?如果没有,你说破天就是造反!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敷着粉粉饰太平?”
“你若不造反,你的儿子不拿柴榕的媳妇当人质,想要逼人就范,人家就能杀到你们家,以其人之道还你其人之身?”
“孩子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但你们却是想治陛下于死地,从当初陛下回京继位,你就几次三番派杀手追杀,现在看陛下坐稳了王位,又趁天灾制造人祸,刻意引导造成民暴,借机生事,又想窍取天下——赵擎,秦王,人在做天在看,你如今落魄——”
“住口!”秦王活像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扔在光天化日之下,恼羞成怒地大喝:“苏成,你不过是我赵家不上数的女婿,我与我侄子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请恕在下耿直,陛下——不只是你侄子,更是你的君主。是全天下人的皇帝。你如今不过是戴罪之身,若依国法是抄家灭族的重罪,陛下仁厚,没有要你的性命,你非但不感恩戴德,一味地说什么侄子叔叔,王爷,你的身份摆错了位置。”
“——若非你们卑、鄙擒了我的王妃和儿子,你以为我会俯首称臣?你们不过是用了最下作的手段,否则我十万精兵,你那三十万什么乌合之众?梅政也就是个缩头乌龟,攻下他来不过是时间长短。没了雄县,没了梅政,没了三十万大军,你们是个屁!我赵擎输在有情有义!输的不是你们!”
苏成满目鄙夷。
他虽非武将,可是身材修长,比秦王站直了还高小半个头,他狭长的眼睛一眯,往下斜瞥着秦王,那神色真真是跟看坨狗屎一样,把秦王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列架子一脚就朝苏成踢过去。
好在周围的太监眼尖,七八个人前仆后继就朝秦王扑过去。秦王哪怕有功夫底子,这些天餐风露宿身体也不如以往,一个趔趄就被扑倒在上,紧接着几个人叠罗汉似的往上压。秦王打那些年的仗没死战场上,好悬没让几个内廷太监给活活压死。
“你们这些……阉狗!”
太监们怒了,你还疯狗呢!
继而纷纷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可着劲儿的往秦王身上压,有的胳膊腿垂下来,你踩一脚我掐一把,把秦王疼的哇哇直叫。
“陛下,臣就说此人死不悔改,幸而有这几个忠义的内侍,否则秦王还不刺王杀驾?”苏成生怕哪个太监一脚踢自己个儿身上,往后接连退了两步,高高在上地斜睨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