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正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只怕三岁黄口小儿也知道承平帝心心念念的要削藩,他终于将西边给压下去腾出手来对付他们这些亲戚了。
藩王无诏不得入京,这诏书怎么下是个学问。
承平帝玩弄权术的一把好手,连年都不想让他们过去,直接就将太祖给扯出来了,打胜仗了要告祭太祖、以及赵氏祖宗。姓赵的这些个藩王,你说你来不来吧?
秦王正是看穿了承平帝的算盘,到底是军中待过的,将承平帝骂的那叫一个花花,把赵嘉都给听眼直了,多少年没听过他爹这么脏的脏话了。他爹赶情是和他一样,平日约束着自己,攒到如今再也憋不住了,一古脑全喷出来了。
本来秦王也就想着到时称病不去也就罢了,谁料得没两天半广平府地震了,没两天半又民、暴了——
秦王拍巴掌就反了。
这时赵嘉见识了他爹的铁腕,当即就将驻守在城外的兵调回来,抢回了明阳城的控制权,干脆利落地射杀了巡抚赵诚,以及一干不愿降的大小官员十数人。
尽管粮草不是很充备,即便不是最好的时机,但造反这条路开启了,就再没有回头路。
好在他爹当年那些战绩不是吹出来的,将他留守在明阳,自己个儿领着大军四下征伐,短短不过十天已经攻下大小城池七八座,长随接到的飞鸽传书。
赵嘉隐隐看到六安的龙椅发着金灿灿的光,离自己似乎又近了。
双喜临门,世子妃历经两个多时辰,终于产下一子。
赵嘉似乎察觉到了上天的预示。
赵嘉大赏秦王府,王府内一片喜气洋洋,连在佛堂里为秦王祈福的秦王妃都出来了,贵妃院子居然也借光吃了顿加餐,菜色之丰盛,木墩儿自打穿越过来就没再吃过。
几个人也是心大,随遇而安,吃了睡睡了吃,在秦王府荣养似的。
“他们这不是抓咱们,是缺祖宗吧?”春花大快朵颐,生生胖了两斤,脸都圆了。
木墩儿时刻不敢忘秦王世子是犯上作乱的,他爹的对头。啃着红烧猪蹄冷声道:“你可不要忘了,猪也是这么想的。殊不知新年一到,即刻开宰!”
春花十四五岁是不假,可也比不过三十六岁老灵魂的她家少爷,尤其她家老少爷是做总裁的,嘴皮子溜道。
正说话间,便听院外传来争吵声,贵妃和顾静姝面面相觑。
“——给我闪开,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知道里面关着老三的姘、头,我要找的不是她!我要找她妹妹,不是说一起抓进来了吗。闪开,别说我没警告你——”
“二公子——”
“我是新化郡王!”赵潘怒,身穿豆绿色直缀,腰间系同色系的腰带,身上比原先发福不少,脸都吃圆了。“我告诉你们多少遍了,你们不用装聋作哑,每每拿称呼压我!我是皇上封的新化郡王,信不信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一半,赵潘想起来他的确是有爵位在,可是秦王府他说了却不算,真没办法怎么着人家。也正因为他没有实权,所以这些侍卫才敢瞧不起他。
他越想越愤怒,这狗屁的新化郡王封了跟没封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