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从家里出来就拱着一股火,越是生气窝火就咳嗽的越厉害,以至于路过行人纷纷捂嘴让行,好似他染上瘟疫一般。
其间还有同一个胡同住的王二,当初参与殴打柴榕结果变成被殴打,迎面过来低低地浸着头,连声招呼也不打,完全不是以前转着他转哥前哥后,低眉顺眼的样儿。
“呸!”陈虎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小人!
当下更对贵妃恨之入骨,柴银杏那婆娘虽然无法无天,成天对着他冷若冰霜,可是有句话说得对,要不是柴老四媳妇,他们的日子怎么也过不到今天!
没有柴老四媳妇,他还是前呼后拥的虎哥,还是美人在怀的虎哥!
陈虎知道丁字巷,可是现在光天化日却不方便,他想找个茶管酒肆待到晚上,可是他回家就卧床养病,根本没有银钱。
这时他才意识到家里的银子全被柴银杏架空,心里在恨恨地道早晚要她好看。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找了个僻静的胡同猫着,直等到天色大黑,全城宵禁了才敢出来,此时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明阳城富足繁华,往来客商络绎不绝,以往相对而言宵禁算轻松的,不过是近半年西边战事起,明阳城这边才严格起来。
此时才打过一更,街上已经没了行人,陈虎挑的这个胡同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幸好这一天晚上月明星稀,他借着月光一路小心翼翼地找到了贵妃门前。
围墙和别人家一般高,大约四尺高。陈虎身长四尺八,这攀上去就有些费劲了,更不要说他风寒还没有好彻底,一动不好就咳嗽。
可都到了门前,现在原路返回去他怎么也不甘心,于是四处找寻垫脚的石头,找了半天满头大汗,总算在胡同旮旯找到两块板砖,他这才借着板砖一举跨过了围墙。
事情出发意料的顺利,他直奔正屋就过去了,谁知道蹑手蹑脚的轻轻一推门——
门就开了,他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从怀里掏出水果刀紧紧攥手里。心想不管谁出来,他冲上去就把人给捅死完事。
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他壮着胆子往内室走。
直到走进内室,他才发现不对劲,整间屋子连个家具都没有,更不要说人了。对了,柴老四宝贝的那头驴他刚才进院子也没看见!
“操!”陈虎往地上啐了口痰,浪费表情,他腿都直打颤了,居然人家搬家了?!
是了,人家升官发财,住新房子去了!
害得他家败人散,他们却潇洒如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世间没有便宜的事,他陈虎没有这么好欺负!
柴家,包括柴银杏,有一个算一个他迟早要清算的!
陈虎赌咒发誓了一阵子,只得又从原路爬了出去。来回这么一折腾天色更晚,他怕犯了宵禁,就一路贴着墙根,尽量走偏僻的小道。
谁知巡城的士兵尿急,随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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