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柴老太太一看杭玉清,脑袋瓜子就疼。
这小伙子长的漂亮,嘴也甜,惯会殷勤的。可就是马上就要成亲了,还三天两头往这边跑让人觉着无语。你说不让见吧,大老远来了,手上拎着吃的,身上挎着玩儿的,见人就笑,口口声声爷爷奶奶的叫。让见吧,自古就没这个理儿……
上次让她给说了,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这次不仅来了,还在她家门口打一架!
他咋就这么能惹事呢?
“奶奶,这小子——”
“娘,这是我远道请来的……生意上的事。”贵妃忙上前冲杭玉清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嘴闭紧了。“不知因为什么和杭玉清发生了不愉快,误会来的。有话咱还是回家说,这里……人多嘴杂。”最后一句,贵妃压低了声音。
她这样的作派,要说没事儿柴老太太也不信了。
不过柴老太太信得过贵妃,她这样说必定有她的原因,于是也不理周围看热闹那些人,只冲吴启泰道:“既是我们家请来的,那就请进屋谈吧。玉清……”她头疼。“你也进来吧。”
造孽啊。先前抵死不从的架式,如今却像个粘糕似的。
“嗯哪。”杭玉清得贵妃的眼色,知道这里面定然有旁的不为人知的故事,也不咋呼了,一把搂上吴启泰的肩膀。“原来是师娘请来的,我还以为是什么肖小,误会啊误会!”
一边说一边掐着他肩膀的手劲却逐渐加大,也幸亏他没多大的力气,掐的不疼,但他指甲抠的却疼。
吴启泰恨的牙直痒痒:“杭玉清,你等着。”
“小爷等你。”杭玉清压低声音,笑的见牙不见眼。
一行人进了柴家大院,外面看热闹的人才算散了。
门一落闩,柴芳青才凑到杭玉清身边,小声问:“你怎么样?疼不疼?”
“没事,这点儿小伤算什么?你应该看看那货,他比我伤的重。”杭玉清笑的那叫一个畅快,“芳青,你真是好样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彪悍,有你的!”
显然,他极满意别人看来不够庄重,上前和男人打架的行为。
那是为他!
他挨打,他媳妇还要多庄重?
眼里是越看她越欢喜,“你可真是老天赐我的宝啊!”
呕!
都是她的错,干什么站他们的旁边,这狗粮她不吃!贵妃几欲作呕,她怎么不知道杭玉清这么会惯甜汤?
柴家一大家子面面相觑,谁都想不到这俩孩子腻一块儿什么没羞没臊的话都敢说——这还是当着他们的面,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
“芳青!”柴老太太刷地撂下脸来,刚想说柴芳青几句,却突然想起来里外里柴芳青也不过问了一句他疼不疼,过格儿的话可都是杭玉清说的。
她要是骂了芳青,倒像是当着杭玉清打压芳青了。
只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上手打架?你爹娘平日是这么教你的?”
“是啊,我娘说了,吃啥都不能吃亏!”柴芳青答的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