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是于她名节有亏;二一则便是秦王世子那货,别的小鬼小怪是挡了,这尊大神却是座越不过去的高山,以往她担心那货嫌她扯虎皮拉大旗,借秦王府的名头自己谋利,现在……她自打知道了秦王世子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之后,怕的却是他再借着这由头再找上她。
总之,动辄得咎。
贵妃游走于各权贵府邸,富贵之家,哪里看不出围绕着她那些绯闻火热的小眼神?
不论是什么时代,哪个阶层,女人的八卦之魂是永远燃烧着的。
不过好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都还要些名声,哪个也不会真的当着她的面指着她的脸问这些,所以人家不问,她也便当不知道,一副天地浩然有正气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行走于天地间。
而那些个女人家除了暗地里叹一声皮好厚,却是不敢真的把贵妃给得罪了。毕竟还有个秦王世子在后边,俊男美女的,难免人家就真有些个私/情。是以,虽然私下里对贵妃风评参差,当面对她却甚为礼遇。
贵妃也是花钱如流水的主儿,结交这些或有权或有钱的贵妇们更是没有半点儿吝啬,每每见面不是送个花想容特质的丝帕就是荷包,若是她们的夫君给力,做的官儿足够大贵妃也是舍得下本钱送上一盒市价二两银子一小香盒的胭脂。
女人们大抵是这样的,收到礼物总是开心的,况花想容的东西就没有便宜货,口碑已经传出去了,那是秦王妃都赞不绝口的东西。
古往今来跟风就是人的习性,尤其位高权重之人那话可都是不白说的,否则贵妃当日也不会卯足了劲儿想要借着杭玉清在秦王妃面前露脸了。
那些女人们哪怕不差钱,也都不是和钱有仇的,二两银子的胭脂还没有块鹅卵石大,能不花钱就得到自是好的,更不要提那些家境本不是极好,恨不得攒上半年的银子才能买一两件花想容衣裳的主儿了,那礼物收起来眼睛都是冒着绿光的。
在贵妃散财童子作风之下,花想容第一届新装展示会就在万众瞩目之下隆重地开启了。
西边战火纷飞之时,明阳城依旧上演着纸醉金迷。
“……柴榕,你信到了啊!多亏我眼尖,替你拿——”大高个子骆易扬着手里的信,不等他话说完,只觉得面前一阵风狂扫而过,呛到他好悬没被含嘴里的半块牛肉给噎死。
“呸,见色忘友——”
正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响:
“敌军来偷袭了,大家抄家伙啊!”
“我的信——”
大家乱作一团,你冲我撞之下柴榕手里的信就被不知哪个给撞掉了,柴榕嗷地一声嚎,连拳带脚一阵耍,直到把印着四五个大脚印子的信给捡起来,身边已经有十几个人都被他给揍趴到地上了。
“……”
“……”
“……那个,有人偷袭。”
柴榕利剑一般犀利的眼神终于从哆哆嗦嗦解释的那人脸上移开,满腔怒火冲着远处喊杀声四起之处就喷过去了。
特么,看个信的时间都不给!
柴榕忿忿地把信往怀里一掖,抽出长剑就杀过去了。
在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骆易终于把嘴里那块牛肉给嚼烂咽下肚了。
……这是,一封家信引发的血案吗?
柴榕连自家战友都揍,可想而知敌军会受到怎么样一种对待……唔,想想他就已经不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