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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赵功成一状告上来,不管人情法理是直接要提被告上堂的。
只不过赵功成告的是柴家,杭县令对于柴家于结亲前就有所了解。知道柴家自来便是民户,这其中又牵扯到信王旧案,当天便没有开堂。
当天下晚便去讨教军政一把抓的赵巡抚,结果却是被骂个狗血淋头。
不过,赵巡抚的态度却是相当明了,人家大笔一挥就给柴家改了军籍,如此一来,赵功成告柴榕装傻逃脱兵役一事却是不功自破。人家本来就不是军籍,原本也不需要逃。
更何况杭县令亲眼看见过柴榕,自己手下十来号人差役,再加上巡城官兵几十人,包括自己亲儿子都是挨过他揍的,那可不是一个‘装’字就能傻的那么清新脱俗的。
杭县令是不信柴榕装傻,那货是真傻。
于是,便差人将柴榕夫妇请来相商。因为不是正式开堂,杭县令便在县衙大堂左手边雅室招待贵妃。此间平日便是招待一些涉案相关的证人,环境清雅幽静,室内飘着淡淡的茶香。
杭县令一见柴榕,连话都不用问就看出来了,还真和杭玉清说的一样人家恢复正常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当日大闹永安县打伤官兵无数的柴榕除了相貌一模一样,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而柴榕恢复记忆之初便得了贵妃的真传,凡事多听多看少说。
说的越多,底就露的越快,凡人死于话多——这是贵妃前世在后宫多少年总结出来最朴素的真理。
心智十三岁的柴榕相信贵妃,彻底禀持着能说两个字绝对不说三个字,能一个字不说,别人就是拿钣子也撬不开的能耐。
柴榕本身相貌出众,再配上沉默寡言,难得见他一笑的冷淡表情,整个人居然气势就上去了,颇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令人不敢小觑。
杭县令也不多加赘言,直将户籍名册推给柴榕:“你们夫妻且看,这户籍名册是赵巡抚亲自执笔已经改成了军户。”
所以,他柴家势必要出人应征兵役了。
贵妃几乎咬碎了银牙,如果之前她还有一丝希望破局,现在无疑这条路已经亲手让赵诚给堵死了。
杭县令不过循例问话,见到柴榕已经心里有数,也不多留贵妃,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开门送客。
柴榕由始至终都不发一言,默默地看着贵妃与各色人等打交道,上至官家老爷,下至差役,还有个不着调的纨绔子杭玉清,她都落落大方,端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阿美一向是这样的,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够游刃有余。
可是,这一次直到上了五郎拉的驴车,她始终阴沉着脸,眉眼带出了三分凌厉。
柴榕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
他总是说要保护她,可是他除了拳头,再不知如何保护她。甚至这样的时候,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让她心情好些。
……
“去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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