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讲道理,做不来胡搅蛮缠的事,这位大爷(轻声)你可别瞧我年纪小就说我。”
哪来的熊孩子,眼瞅着这篇就掀过去了,他又提起来!
陈虎咬牙,眼角余光扫到柴榕那张冷脸冷冰冰地对着他,他立马又怂了。
他开始有点儿后悔了,算计贵妃到底值不值——她倒没什么,大家玩儿的是心眼,可没有性命之攸。不像柴家大傻子似的,不管不顾,动不动就伤筋动骨。
“有爹在,我倒要看看谁敢。”柴榕大掌抚上木墩儿的头,义无反顾地撑腰。
按说木墩儿实际年纪比柴榕要大得多,顶讨厌被人摸头,可是这时柴榕的这只手木墩儿却是怎么也不反感。有这么个事事为自己出头的爹,天天把他脑袋当球摸他也乐意!
每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个熊家长!
真不愧是姐弟俩,惯起孩子来倒是如出一辙。
陈虎被怼的无语,只好装作没听见,装作听不懂,装作不知道针对的就是他。
“……我大孙子真厉害,才跟着师父学了多久,懂的这么多了。”柴老太太颇为欣慰。
她也知道自家闺女做事不地道,家里人都有怨言,要跟以前像没事儿人似的那不现实,怎么着也得让人发泄发泄情绪。
“好了,都别闹了——银杏,你们两口子也是,有事回家关上门说,别在这儿闹腾。既然回家来过年,就要有个和气的样子。”
“都别傻站着了,赶紧坐吧。女人们跟我来,咱有厨房的活儿忙,让他们男人先聊着。”
陈虎表示,他也想去厨房忙活,可不想对着柴家大傻子呢。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也不好意思说。
就这样,柴老太太平息了一场唇枪舌剑,领着柴家闺女媳妇挤到了厨房忙活。
大过年的,储备的食材本就十足,再加上柴银杏两口子特意修好,带来的食物和礼品竟是比前十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一大家子女人忙活了大半个下午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临近酉时(下午5时——7时)才终于开始,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
长辈们坐一桌,柴海棠则带着各家的孩子们去另外房间单独开了一小桌。
木墩儿却借着害怕陈澈打人,黏着柴榕坐到了大人桌。
柴银杏脸都紫了,死小孩有爹生没娘教的,这么讨人厌爱告黑状。有他那护犊子的爹,他们家阿澈也得敢啊。
她心疼,把他家阿澈都给吓的不敢拿正眼儿看柴榕了!
吓破了胆算谁的?!
“这些年来生意繁忙,年节基本我都在外边跑生意,极少过来咱们一家团圆,今年生意惨淡,倒给了我和家人团圆的机会,也是有得有失。在此,我先敬大家一杯,大家过年好。”
陈虎把在外面做生意那一套端上了饭桌,没人接他话茬他就自己起头:
“还有也是重要的一个原因,”他突然将脸转向贵妃,“我要当着全家人郑重向四弟妹道歉,当时是我误信了小人言,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如今我和你大姐也受到了惩罚,希望四弟妹……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就原谅我们这一次。”
贵妃挑眉,终于开始了。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从柴银杏两口子进得门来,她就晓得他们的目的定然不单纯,经过了长长的铺垫,柴银杏自以为的隐忍,终于在饭桌上正式开始了。
他们……真有耐心,倒是不嫌铺垫的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