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小……小丫头有点儿害羞,可我是一心一意,非她不娶的——”
“你住嘴!”柴芳青羞的满脸通红。
说他爱慕她,非她不娶?她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别说平日流露一星半点儿的爱意,他俩走个面对面都恨不得用眼皮夹死对方,说他看上她,那纯粹是拿她当挡箭牌。
这人忒损!
柴芳青几乎气炸了肺:“你爱娶谁娶谁,少扯上我——我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就告到告到……”
她说了一半才想起这货他爹就是县令,脑袋一转就挑了个她听过最大的官:
“我就告到皇上那儿去!”
杭夫人看看自家儿子,又看看呲着一口小白牙,张牙舞爪力保自身清白的柴芳青,她也迷糊了。
贵妃这时挺身而出了,杭玉清这货不管不顾,随随便便就把柴芳青给拉过来挡枪,他是无所谓一个纨绔子,可柴芳青还要议亲的,真有什么闲话传出去,那可是被戳脊梁骨的。
“杭玉清,一个姑娘的名节可不容你这么随意玷污!”贵妃横眉厉目,把杭玉清一喝就喝了个哆嗦:“你不想和狄家结亲,回家好好和令尊令堂沟通,却不能把个不相关的姑娘的清白给搭进去。”
杭夫人这时哪里还看不出来,没好气地冲杭玉清道:“你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还不跟我走!?”
杭玉清自然知道贵妃的厉害,可这时要是被他娘给带走,他这辈子就都毁了。
他一咬牙一跺脚,“小丫头片子不喜欢我,可挡不住我喜欢她!反正我就非她不娶了!我……我情有独钟!”
“四郎!”
贵妃冷冷地叫了这么一声,气势万钧,把柴榕都给吓了一个激灵。
“我收留你还收留出祸害来了,四郎,把他给我扔出去!”
柴榕根本还来得及过脑子,他身体已经忠实地执行了贵妃的嘱咐,揪着杭玉清的衣领子,一路拖出去,踢开门,一把就给扔院子里堆的雪堆上了。
“哎哎哎——”
杭夫人快步追出去,紫貂皮的帽子也歪了,只看到自家儿子把雪堆砸了个坑,她这做娘的不干了,一把抓住柴榕就撒手。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儿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柴榕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眼观鼻鼻观心:“杭夫人,我是杭玉清的师父,他出口伤人,拜在我师门之下,这点儿小教育算是轻的。”
杭夫人瞠目结舌,她家儿子拜了个师父她也听说过,她只当那都是闹着玩儿,而且……他师父不是个傻子吗?
看这位说起话来井井有条,把她噎的都没了话,不像啊?
她这愣神的功夫,柴榕已经又走回了屋子。
杭夫人讪讪的,把气全撒杭玉清身上了,他才从雪堆上爬起来就又被杭夫人给狠狠揪着耳朵往外扯。
“你赶紧跟我回家,我这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看我回家怎么和你爹说,不让他抽死你!”
“反正我就是单恋柴家小丫头片子——”杭玉清嚷嚷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柴芳青叫什么名字:“我除了她,谁要不要!谁也不要!”
“不要!”
车把式和杭夫人两人才合伙把杭玉清给塞车厢里,此时杭夫人大冬天忙出了一身的汗,脸上的胭脂都花了。
“我看刚才那小伙子揍的你还是轻!”特么,累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