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阿美,你爹说了——”
贵妃横了柴榕一眼,道:“我爹说什么不重要,我说什么才重要。现在,咱们再谈下午让你打跑那小贼,你……见过那人没有?”
柴榕深深看了贵妃一眼,语带埋怨,“你现在问我有什么用,当时为啥不让我追出去,我肯定能抓住他。那你不就能亲眼看见他了吗?你现在问我,晚啦!”
意思是没看着呗?贵妃不理解,从什么时候起,柴榕这嘴皮子也是越来越溜了,对付起她来一套一套的。
敢情林老大夫那阵又是药又是针灸的,全是后反劲儿的药吗,当时没任何作用,潜移默化把他脑子给越治越歪了?
她不让他追出去自然有不让他追出去的想法,就他那功夫,他还真怕他把人给打坏了。万一再是他们惹不起的人,那可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了。
“你觉得他的功夫,怎么样?”贵妃先把对柴榕的气给放到一边,和颜悦色地问。
却不料她没脾气,柴榕反倒脾气上来了:“我俩又没交手,我哪知道他功夫怎么样,反正轻身功夫不错,跑的挺快,比兔子还快。”
木墩儿虽然乐得看贵妃吃鳖,可此时却不是看热闹的时候,贵妃几个深呼吸才算把气给忍住没发作,他连忙替补,寻问柴榕:“亲爹,那你觉得他的功夫路数你熟吗?像不像秦王世子身边那俩货?”
贵妃看了他一眼,这话问到她心坎里了。
她也是怕这个。
毕竟,她得罪的人还是有限,除了秦王府外她也没见过几个懂功夫带武艺的。
可是,要说秦王世子为何派人到她店里来溜这么一趟,她还真想不明白。
要说时刻关注她的动态,想看她什么时候走背运落井下石,柴银杏这事儿上通过知府衙门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现在他不嫌晚了吗?还是消息滞后,才听说就派了人来打探?
这么想,不知道会不会被害妄想症太严重。
而贵妃不知道的是,和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陈昭。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贼能蠢到白天客人最多的时候去偷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秦王世子。如果秦王世子和柴夫人有一腿那就解释得通了,担心自家女人派个侍卫来过问一下,谁知让原配男主人发现,不敢露头。
给这个想法佐证的,就是贵妃那一句‘穷寇莫追’。
好好的贼为什么不让追?怕追上了,发现是秦王世子身边的人呗,要不然正常的反应难道不是追上去抓起来押送官府?
如果贵妃知道昭是这样想的,估计都得气吐血了。
“你也觉得?”贵妃疑惑地问。
今天这洗刷污名的酒宴可谓宾主尽兴,收获也颇多,一席客人投桃报李,她给他们看了这么一场好戏,过足了戏迷的瘾,立马就有人展现出十分的诚意,朱三公子带头就订了两桌席,后天在这里以酒会友。紧随其后,她特意让蒋掌柜的挂出牌子促销,但凡今天订位的客人,他只需要出餐费的八成。
那些客人都是有钱人,可是有钱人也讲究个节庆气,这么一煽动就又订出去了十几桌。
皆大欢喜。
唯一让贵妃心里不托底的不是来的那个不速之客,总好像一根刺扎进了肉里,丝丝地疼,不知道这根刺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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