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的溜溜的,坐我床头就不走了,磨的我非给他写下了保证书,他才值得离开。”朱方则唏嘘,“你要真是他亲娘,他考上榜眼状元还不是指日可待。”
贵妃:“……”这是太抬举她了。
“三公子,玉清他……是颇有三公子的风采,于生意之上颇有心得。”
这话说得委婉,其实也直白,摆明就是告诉他杭玉清全是看钱。
朱三公子不知道是听不出来,还是听出来了引以为荣,抚掌哈哈大笑。
“近朱者赤,这话原是不错。”他话锋一转,肥壮的身子往贵妃这边一拧,整个跟移了半座小山似的,“我来这一遭可也不只是为了玉清表弟,我这不也是看师娘的面子,谁让咱们投缘呢。要是旁人,他求我,我也未必答应。”
“师娘,”他这声转的让人有些腻味,“你看可要怎么谢我?”
店里此时客人陆续到了,二层小楼楼上楼下都要坐满开席,贵妃得空和姗姗而来的朱方则周旋,可是要说这样打情骂俏的架式下去,她还真是得趁早撤了。
没杭玉清在中间隔着,她有些搂不住朱方则那股子风流姿态呢。
“不瞒三公子,我即将要开一家衣铺,原本我就想着要感谢三公子鼎力相助,特意让绣娘绣了幅双面画给您瞧着打发打发时间,我今天就带来了,一会儿您走时我亲自给您送来。”她道:“这还不足以表示我对您的谢意,上次想见我不是提起给您攒着白狐狸皮吗?现在差不多了,等我再叫绣娘做件白狐狸的披风——”
“师娘,您这是骂我啊。”朱三公子笑,“你看我这坨儿,再穿上狐狸皮——那就不是猥狐狸,整个儿人一看就是只熊啊。”
“三公子玩笑,”贵妃抿嘴笑,说的也太形象了,她不笑都对不起他那俏皮话。
“那我给您做个女款,您看哪位夫人合心意,就全凭您了。”
避重就轻,还挺会躲他,朱方则还想再勾缠几句,楼上已经有朋友在叫他,他摆了摆手,冲贵妃道:“我先上去,咱们……吃完再聊。”
一个媚眼儿抛过来,把贵妃看的激灵打了个寒颤,转身不自觉地摸摸胳膊。
酉时准时开席,后院早支起烧烤炉子,香味一阵阵地就传了出来,贵妃闻着都有些馋了,柴榕更是难得地离开她身边,一早等在后院,烤出三十串倒有十串就先进了柴榕的肚子。
“顾洵美!”
一片祥和之中,突起一道不和谐之音。柴银杏气势汹汹地夺门而入,冲着她直愣愣地就冲了过来。
贵妃自岿然不动如山,倒把就近的两个伙计给看得心惊胆颤,生怕伤着他们东家,两个挡到贵妃面前就竖起一道人墙。
一屋子喧嚣之声蓦地消失于无形,一个个的脑袋瓜子齐刷刷地望向来人。
“东家,要把人赶出去吗?”蒋掌柜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贵妃身后,小声询问。
柴银杏可没给贵妃回话的时间,迈大步子就冲上来了:“你这狼心狗肺的贱人,使计坑我,一肚子的阴损坏,倒当着外人面前装着仁义道德!看我今天撕了你的假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