搡地把陈虎给推进了衙门里,柴银杏再想去追,还没等动步,就让衙差给警告了。
“闲杂人等,不得私闯衙门!”
一句话,她把那脚跨过大门坎,她就成了私闯官府重地。
柴银杏这时撕了贵妃的心都有了,“顾洵美,你这贱人!居然敢阴我!”她说起话,扬手就要往顾洵美脸上甩巴掌,才举起到头顶就被柴榕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给抓住了,轻轻一甩手柴银杏整个身子顺势。
“柴榕!”她尖叫,面目狰狞:“我是你姐!”
柴榕慢吞吞地收回手势,“阿美是我媳妇,你想打她,我管你是谁呢。”
如果不是当着那么外人的面,贵妃都想上去狠嘬他一口,这一句说的给劲,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管他谁呢,有柴榕在,谁都不能伤了她!
不过,心里是这么想,贵妃脸皮再厚也做不出,面上看波澜不惊,迈着小碎步就走到了柴银杏身前站定。
她不怕柴银杏突然扑上来打她,她身后有柴榕在。
“大姐,难道不是你和大姐夫阴我在先吗?你们让赵功成请了好友去我店里吃饭,然后在酒里下药,不顾道义,不顾亲情,生想把我的小店搞垮,把我挤出明阳城……你说我阴你?先是提高价格,不想我染指皮毛生意,一计不成又生二计,使出这么损人利己的主意坏我名声……”
“咱们到底谁阴啊?”
“都是一家人,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家和万事兴,你和大姐夫做的都是什么事?破坏家里的安定团结啊。”
要为柴银杏,贵妃吃饱了撑的才会说这么一大段话,她向来是宁可不撕破脸,万一撕破了就彻底撕,绝对不会再费心巴力的粉饰太平。不过身后一干傲骨铮铮的读书人看着,她是说给他们听的,让他们知道知道,万一哪个正义之士把话给她传出去了,也能助她占领舆论道德的高地。
贵妃深知舆论的重要性。
“我一忍再忍,也曾经与大姐你开诚布公的谈过,有钱一起赚,一家人和乐最重要,可是大姐你是怎么做的,现在大喊大叫地骂人——是赵功成咬出的大姐夫,他一口咬定是大姐夫指使他犯下恶行。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好自为之吧。”
贵妃施施然走远,留给众人一个忍辱负重的沉痛背影。
“这妇人……不易啊。”
又一人指着怒气腾腾站起来的柴银杏,忿忿地道:“对,这妇人不义!他们的私人恩怨怎么就要把咱们牵扯进来!咱们招谁惹谁了,受这样的罪!”
……这俩人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但又都对。
“我说师娘,就你这脑子你这嘴还用得着我出面,你一个人独闯知府大堂就把事儿给摆平了啊!你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杭玉清清澈的大眼睛里闪着满满的钦佩之光。
“你这次算是狠狠和你家大姑奶奶结下仇了!”
“怎么样,要不要你出钱我出面把她给摆平?”杭玉清以谈生意的口吻问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