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部分留作进料及各种人工、税收,把其余一半分给俩东家,落到杭玉清手里就有九十两,到了年底再算总的盈余,一起再行分红。
他一听贵妃要借钱,硬是把家底儿那些值钱的东西又当了不少,凑足了二百两扔贵妃手里。
贵妃本意就是借一百两足够用了,再想不到杭玉清个利欲熏心的自行定了利息,为了多赚她十两利自行加码就拿出来二百两……
这么借钱的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觉得自己三观都要碎了。
她这是把人家孩子给教歪了,钻钱眼儿里出不来了,还是他本来自小就受朱三公子的熏陶,再经她这么外部一催化才歪的?
不管怎样,做生意把银子备足了总是好事,以防万一,所以贵妃虽然这银子借的有些出人意料,到底还是全数把二百两给收了——杭玉清人家又加码了,三个月还是这个利,半年后还就得双倍,一年就是四倍。
贵妃好悬一口老血喷他脸上呛死他,特么他咋不去抢!
高利贷都没他这么贵!
“谁让你皮毛店算我那么点儿份子,我不在这上面赚你点儿,我以后拿什么娶媳妇……我娘最近又给我找姑娘家议亲了——愁人,丑的我看不上,漂亮的我又不敢要。”
杭玉清哀怨地看了贵妃一眼,就因为她,他现在看着漂亮的就发怵,生怕又是一个师娘——表里不一,满腹心机把他骨髓油都能榨出来。
贵妃恨恨地想,就这货青出于蓝的架式,只怕过不几年就把她给超过去了,真怕的得是人家那姑娘,不把人家骨髓油都给榨出来啊?
“你以为丑的就一定有颗善良的心,让你捏圆搓扁的脑袋?指不定又丑,又满腹心机,把你骨头渣子都嚼烂了,卖了你还替人数钱。”
“没人教你人不可貌相吗?不管丑的俊的,这话你也得一视同仁地看。”
几句话把杭玉清噎的直到她走都没想起来怎么回击,憋得脸红脖子粗,最后冲她背影直喊:“你是想让我这辈子瞅着女人都发怵吧——其心可诛!下次——下次利息还要更高,你看吧!”
贵妃向人借钱自然是她屈就到的永安县,杭玉清挑了个清静的茶馆,憋气喝了一壶的茶水气还是没消。
而被一株绿植给挡住的角落里,周显荣目光阴晴不定地望向茶楼外坐上驴车远去的贵妃,一时走了神,并未留意对面坐着的同窗好友那些安慰话。
他在家抱病了近一个月,总算回到衙门口继续供职,可能是最近恩科要开,他的心活了,也可能是被贵妃这一飞冲天的架式给比下去了,以前难得谋到的差事,他干起来越发的没趣。
“……那是小霸王的师娘?”同窗顺着周显荣的眼神拧过半边儿身子看了眼,一脸的不屑。“说是师娘,县令家的公子可是够上心的,自从和她勾搭到一处,反而没听说他有其他什么欺男霸女的丑|闻了。也真是一物降一物,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