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轻飘飘的飞走了……
贵妃把人送走,刚转过身就见隔壁房间的便宜儿子凑出身子神秘兮兮地瞅了她一眼,他身后紧跟着的就是因为不用扎针而始终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柴榕。
“这位柳大娘可是没少打探你,”木墩儿跟在贵妃身后进了屋子,神色有些怪异,给柴榕一个眼神让他把门关了,然后继续一字一顿地道:
“还有他们家那位世子爷。”
贵妃一下就愣了,本来要拢拢头发的手就停在了后脑勺,隔着一寸来远,看着有些滑稽。
要搁往常,木墩儿得笑疯了,主要是这动作太蠢,不像平时贵妃会做出来的,可现在她没有心思笑。
王府那婆子最开始来的时候,他在隔壁没在意,可是大夏天的开窗开门,渐渐的她们聊开了,虽说钱大姐把他夸的天花乱坠,举世难得一见的神童一样,他羞的恨不得一脑袋插裤裆里头,可是他再害羞还是没有漏掉那婆子心心念念几次插话都是探他家娘娘的隐私,话里话外往外带着竟是秦王府里的世子,说的好像秦王世子出现在他们丁字巷是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秦王世子?”贵妃皱眉,怎么就扯上他了?
“那个长的和女人似的男的?”柴榕也有印象,他把那个像女人的男人的两个护卫胳膊给卸了,阿美还生了他好大的气——
“他找来了吗?”
“阿美,你是要我揍他,还是……不揍他?”
贵妃横了他一眼,“不许打人!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可是,我看木墩儿好像很害怕,你也……吓着了。”柴榕嚅嚅地道:“是我闯的祸,他找上门来了吗?”
看得出他很内疚,也很怕她责怪他。
贵妃放缓了语气,“不是因为你,今天的事和你没关系——”没等她说完,柴榕一听和自己没关系,咧开大嘴就笑了,整个人都放松了,把贵妃气的好悬没一个倒仰就地来个后空翻折过去。
“娘娘别气,咱谈点儿正经的。”木墩儿多年的老总裁了,察言观色还是很在行的,不想在这紧张悬疑的时刻让傻爹给带偏了。
“您说说,这都是怎么一档子事,怎么就把秦王世子给搅合进来了?”
半晌贵妃才道:“或许,王府里也觉得世子这次的处理手段太过血腥,把原因都归究到惹到了杭玉清头上的关系?”
她能想到和秦王世子唯一的联系也就是杭玉清了。
这对假母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冯侧妃脑袋里那狗血的剧情,贵妃就是再自恋也绝恋不到秦王世子那绝世的美人会和她产生什么绯闻。
贵妃紧接着就把桌子上新鲜滚烫的两张价值一共二百两的银票攥手里冲木墩儿甩的啪啪直响:“看到吗,这就是郑大娘替她家侧妃娘娘送过来买狐狸皮手套的钱——二百两,咱那衣铺有着落了。”
她这也算是未到山穷水尽,眼前就来了个柳暗花明,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壕啊。”木墩儿眼珠子都要夺眶而出了,当下就把世子爷给抛到了脑后边,和便宜娘俩人商量起开衣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