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把这些天给柴榕看病的钱一次性地付清了,柴榕知道不用每天被扎一脑袋的针,高兴的连蹦带跳,手舞足蹈跟中了邪似的,倒把旁边观看的药童给吓的,生怕这针没把他傻病给扎好,再给他扎疯了。
倒是老大夫颇有些不舍,拉着柴榕的手就不想撒开:
“我没把他治好,我真是愧对多年所学,怪道我师父当年不想把闺女嫁我,我还是技术不到家。”老大夫花白的胡子颤巍巍的直抖,嘴角抽搐,一双周遭都是皱纹的老花眼隐隐噙着泪花。
“我学医不精啊……我也看了那么多医书,和人家比差哪儿呢?”
“到底哪儿没扎对?”
老大夫还吧唧嘴意犹未尽,“夫人要不要最后再信我一次,咱要不试试最后那招——就是你来让我给他治脑子的时候咱谈过的,他当年的头是哪里受到的撞击,咱要不来一个现场还原,看能不能撞好?”
贵妃终于相信林老太太的话,这老大夫真是磨障的要疯了。
来个现场还原?
轻飘飘的没撞好倒也罢了,他也不怕万一撞重了把人撞死,到那时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他和她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给人家填命。
看医书看傻了吧?
贵妃婉拒了老大夫的‘好意’,拉着柴榕就往医馆外走,临走她还把硝制皮毛所用的草药药剂都跟林氏医馆订好了,装上车他们就赶驴回家。
老大夫痴痴地送出大门外:“我有愧夫人的依赖啊,你家相公这病不能拖,我看是不是拖的时间越久越难治……赶紧找个高人给看看,我这边也不会放弃,我再多找几本医书,指不定就有关于他这样病的。只要书上有,我照猫画虎都能给他治了。”
“你才是猫!”柴榕不高兴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上山打狼,下河抓鱼,在村里横扫后山,进城里也是打遍一堆当兵的无敌手,他哪里就像猫?
小小锉锉的,连狗都打不过,他就那么弱?
“阿美,我们走!”
说完,顺嘴一个口哨吹出去,五郎就得了指示似的颠颠地迈着小驴蹄子就走了,把老大夫生生给抛在后面,贵妃又好气又好笑,探出半边儿身子出了车帘子,把老大夫挥手道别。
“有劳您啦。”
老大夫眼泪噙了半天终于喷出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进出的家丁仆人都给哭傻了。
“我当年学的咋就不尽心呢,连个傻病都看不明白……看不明白也就罢了,翻医书也翻不出来……我真是白活了啊……”
“林继业!我头痛,快给我来按按头!”林老太太在后院扯脖子一声喊,就见老大夫也不哭了,鼻涕也不流了,脚下生风就直奔后院去了。
“我好姐妹的男人下地的时候崴着腿了,路都不敢走,你一会儿得空亲自跑一趟给瞧瞧。”
“别是伤了骨头吧——那我给你按完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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