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荣闹不起,一是以后升迁就职还有赖他家岳丈在后面大撒银钱,二来只怕闹大了在衙门口都闹个没脸。
他是不知道杭县令那不成器的儿子到底和顾洵美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先前还是冤家死对头,后来他一再听说永安县小霸王居然就拜了柴榕为师,走的还颇有些近。
按说杭玉清调戏顾洵美在先,又仗着自个儿老爹做官的缘故找了些兵丁寻衅,即便这样现在顾洵美偏仿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船过水无痕了,偏偏对他竟是横眉冷对,连话都不愿意说,面也不愿意见一样。
周显荣一面觉得顾洵美待他始终不同,对过于耿耿于怀,另一面却也隐约觉得是不是顾洵美近些日子过的好了,记恨着他,就再不想搭理他。
他左思右想难解贵妃之意,加之被柴榕羞辱一番,心情更加郁卒,羞忿之下竟然就病倒了,在家养了七八天的病才算好。
周显荣岳丈一看,这女婿竟是个心事重的,平日小俩口一起相处时有口角,谁知到了此时方知到底是有情份的,他闺女刚没,他竟似要随她去了似的,把他给感动的一个粗大汉子眼泪汪汪地安慰起周显荣来:
“女人生产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英子没福份,你可要好好的,周家和咱刘家就都靠你了。爹知道你难过,可你作为个男人,得挺住啊。”
周显荣也想不到阴差阳错竟得了岳丈的高看,这些天来嘘寒问暖,倒更似往常,不禁面露哀色,把戏演的更足。
心头却道,这倒是歪打正着,合该谢谢那傻子。
只是想是这么想,对柴榕却只有更恨。
不过,一切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是成大事者,不拘这些小节。
周显荣心气高,可是眼前的事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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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荣心高气傲,让柴榕简单粗暴地就用拳头给教训了,贵妃用膝盖也知道他肯定是各种受不了,各种憋屈,可是贵妃全不在意,倒是柴榕一路上赶着驴车这顿小曲让他哼哼着那叫一个欢。
她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又记不得词,还似乎不在调儿上,但总还听得出欢快的意思来。
贵妃懒得理他,可到了家他还是这般,连木墩儿都看出来了。
柴榕不等木墩儿问完他遇到什么高兴事,就在院子里当着李嫂子和钱大姐的面扯着脖子就嚷嚷开了。
“你娘夸我了,说我比那个——那个——”
他记不得周显荣的名字,手指胡乱在空中比划两圈就略过去,“比他强上一百倍。说我长的俊,个子高,还会功夫——阿美,原来你喜欢我是真的,以前我还不信你。现在我信了,你是真喜欢我的。”
木墩儿听话听音儿,能让他家娘娘这么不留情面撅回去的也就村里疑似旧情难断的周家显荣宝贝了。
正巧那人也在永安县供职,地点也对上了。
他家娘娘八面玲珑,心思深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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