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显荣给挤到了他身后边。
周显荣皱皱眉毛,眼神明显嫌恶地看了柴榕一眼。
他这话都是多余,和这样一个粗鲁的傻子又怎么会好?
“洵美,”周显荣知道柴榕有膀子傻力气,和人家伸胳膊动手肯定比不过,便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你怎么……还生我气呢?”
“我回过桂花村看你,可是听人说你搬到了明阳城。我不好去问你的住处,幸好你来了永安县。”
特么,这话是人说的?
贵妃本想拿他当臭****臭着,把他就忽略过去了。
可他怎么听着他那话头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她天天领着柴榕到林氏医馆来看病还是因为他——这人是到底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不知道她烦他烦的要死,还是存心就是恶心人呢?
能不能要点儿脸?
不自作多情能死啊?!
“真巧。”贵妃像是才注意到周显荣这个人,匆忙瞥了他一眼,“我陪四郎过来诊治,不想居然在此遇到老乡。只不过我家里另有急事,咱们改日再聊。”
敷衍的态度已经够明了的了吧,贵妃自认已经很厚道,没给人难堪。
可周显荣浑然没听见一般,絮絮叨叨地道:“哪里是巧,我是听闻你来了林氏医馆,今天才特地等在此处,就想见见你,和你说说话。”
“我……你应该听说了,我家里那位……没了。”
“以前我有苦闷的事都只向你说,最近实在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来——”
“——你家里哪位没了?”没等他说完,柴榕就好奇地问:“你娘吗?”
柴榕记忆中周显荣的家人好像就他娘,还真不是故意诅咒别人,可是周显荣却不那么想,脸顿时就撂下来,阴沉似水。
“还请你积些口德!”他怒道。
周显荣自小是寡母养大,对母亲言听计从,母子感情深厚,一听柴榨那话就刺耳,却也顾不得他是不是个傻子,他的气是实打实的。
柴榕没好眼晴直打量周显荣,显然觉得他好声好气地问他话,却被恶声恶气地顶回来心里不舒坦。至于周显荣说的什么‘口德’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又不想在他面前问阿美,免得落了自己的面子,只是扬高脸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
这两人一番鸡同鸭讲之后,更加看对方不顺眼。
“洵美——”
“阿美是我家的,不许你和她说话!”柴榕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侧身就挡到了贵妃的跟前。
柴榕比周显荣高出半头,一身的腱子肉看起来并不很壮,可是宽肩蜂腰,看上去便有股英武之气,周显荣是个读书人,本就偏瘦,让柴榕这么一比,气势上就矮了人家一大截。
周显荣之前就曾吃过柴榕的亏,不敢和这傻货硬碰硬,可是心里到底是不服的,脸上就带出了鄙夷的神态。
不过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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