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贵妃也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的那么突然,居然在最后一刻有了转机。
第二天一大早就等杭玉清,却让他一封信给打发了,人家家里有事走不开。
贵妃躲过了前一天,其实并不需要杭玉清,倒没放在心上,和柴榕带上捆好的一大包皮毛就直奔陈昭家的店面。
掌柜的早便得到了通知,和贵妃两人坐下也没多费唇舌,有商有量地就把价格给定了,这比永安县永福衣铺给的价格平均还每件上浮了十文钱,贵妃知足了。
朱方则的话其实说的很明了,她相信陈昭那么个能将祖传产业搞的有声有色,甚至扩大了数倍的人绝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脑满肠肥,可就是那样一个精于算计的人居然轻易地就答应下了她们合作的请求,他看中的可不是她那些个皮毛,昨天他甚至连她带过去的皮毛样子看都没看一眼。
他看中的是朱方则,和朱方则身后的朱家巨大的商机,甚至更深远些还看中的是朱家身后牵连着秦王府。
人家看上的从来不是生意,而是那后面广之又广,错综复杂的人脉。
陈昭借着人脉成事,她也是一样。
她现在是求稳,找个固定的铺面长期合作,至于以后开铺面扩大经营,那就得按步就班,急不得了。
贵妃这回只带去了一部分,和陈昭达成合作之后,第二天又将留在手头上四十来件皮毛都送了过去。
隔天贵妃派了侍书跑了一趟桂花村,当天下午陆铁牛便带着顾琼玖小俩口赶着一驴车血淋淋的皮毛运到了丁字巷。
柴海棠和柴芳青两个半大丫头在,贵妃不好留他们小俩口住下,一家人简单坐一起吃顿饭,他们又匆匆赶回了桂花村。
贵妃把料配好,再加上几个婆子帮手,十口缸就堆满了皮毛。
贵妃见家里家外都忙的差不多,生意也都上了轨道,便又差侍书跑了一趟桂花村把柴家一大家子人都接到了明阳城。
住了没一天,柴家二老又嚷嚷着要回村里,这回把柴芳青和柴海棠都给带了回去,说是怕给贵妃添乱。
贵妃倒没什么不舍,把柴家人接来不过就是混和混和气氛,不给人一种人走茶凉的感觉,毕竟是一家人,还是要勤走动的。
可是她怎么也料不到才把柴家人送走一天,隔天柴银杏就和柴老太太母女俩再度登门,倒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不过这回柴银杏再不是之前那么趾高气昂,一看就是找茬的小表情了,手上拎着盒糕点礼盒,矜持地笑着,笑中还带着两分拘谨。
这是改路数了,贵妃心道,和木墩儿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儿。
“奶奶,你怎么把这个不喜欢我的大娘又领我家来了?”木墩儿眨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道:“他说我爹是傻子,还说我也是傻子,我家不欢迎她!”
柴老太太脸色顿时尴尬了,还没等开口哄孩子,就见自家四儿子怒气冲冲地从屋里蹿出来,扯着脖喊道:
“那个烦人精又来欺负我儿子!?我儿子不是傻子——我也不是——我很快就不是了!阿美说要给我治脑了,治好了我就不是傻子了,你们就再也不能笑话我了!”
柴榕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是不是,阿美?”
“告诉她是,阿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