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敢随便乱说,她指出来这几个大夫都是身边人求过诊治好过病的。
不过和蒋掌柜的话相差不大,都没听说过有治傻子病治好的例子——毕竟像柴榕这么上山打猎摔傻了的也少。
“不管怎么样,夫人不妨先去给大夫瞧瞧,看他们怎么说。”贺牙子给出招,“这几个大夫听人说还都不错,不是那种骗人的——要不,夫人哪天要去,不嫌我老贺累赘,我就陪着夫人一块儿去!”
明明是帮人的事,到了贺牙子嘴里那么一转,主动权就放回了贵妃手上。
“那还要劳烦贺大嫂,”贵妃笑道:“实在是我初次进城,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还要多劳烦贺大嫂。”
“夫人哪里话,只要有需要我老贺的,您就只管开口,没有我不头拱地给您办的。”贺牙子拍胸脯保证。
有了她这话,贵妃心里就有底了,左右有个明白人跟着,不至于走那么多弯路。
“不知东家是想哪日搬进去,我找些人手先把房子收拾出来,然后到日子了再把东家从村里接出来。”
蒋掌柜办事十分周到,想到哪里就请示贵妃,有了他贵妃倒是省心不少,便将事情全交给他去办。
“三天后吧。”贵妃沉吟,皮毛已经硝好了,家里的其他东西她一样都不想带出来,就那几口水缸雇个驴车拉进城的费用都够买十几二十口水缸的了。驴车她也想给柴家留下,万一有个急用,别好像他家儿媳赚了钱不管老人,哪回上集还要四处蹭别人家的车坐。她不差那几个钱,差的就是名儿。
房子有了着落,连搬家的日子都定好了,贵妃一看天不早了,便坐着驴车一家三口回了桂花村。
还没过夜贵妃就把消息告诉了柴老太太:“娘,你要实在放心不下就和我们去城里住呗。城里吃的用的都方便,你和爹也不用每天下地累的腰酸背疼……再者海棠也大了,过了年就该张罗亲事了,搬到城里去,有咱家门户在那儿撑着,找的男方怎么也比在村里要强。”
“你爹……他不愿意去。”
柴老太太叹气,说实话她也不愿意跟去,现在住村里条件再不好也是自己家,儿媳再好那是人家家,总觉得矮人一头。
“海棠没个有本事的爹娘给她撑着,那也是她的命,咱就是装个城里人咋呼,实际骨子里就是个农村人,假的真不了,还不如脚踏实地该怎样怎样,是她的总是她的——有你这个嫂子想着她,也是她的福气,以后……你就多费心吧。”
说一次是客气,一而再再而三人家那可就是真心诚意的了,说柴老太太不感慨是不可能的,所以村里哪怕传出什么,这些天她都还是相信自己这四儿媳的。
木墩儿看着肝疼。
他家娘娘坑死人不偿命,分明是看出二老死活不会跟着去,才下了血本游说,倒把柴老太太诓坑里去了,这叫一顿神忽悠,让人算计着还说人家的好,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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