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赚到手的钱,今日这么一听,柴二嫂醍醐灌顶,柴银杏分明就是拿这事扎筏子,想摆贵妃一道,把他们这些人都当枪使!
“那你可给你四婶看好了!”
柴二嫂搓搓手,这事儿放心里总好像没着没落似的,起身就回了对门那屋,把又躺炕上眯觉的柴二哥给推起来。“起来,我跟你说件事……”
她的确没撒谎,她是答应了柴芳青不和村里那些长舌妇说,但柴老二是自家男人,可算不得上‘村里的长舌妇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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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事情跟柴芳青交待完,贵妃这边厢才出前院就让杭县令家的小厮给堵到了大门那儿。
不出意外,小厮手上拿着一封信。
已经三天了,杭玉清倒是消停了,没追到桂花村,可是一天一封信地催她赶紧去明阳城开店,像是生生把还有七八天人家点心铺子才到期给忘了似的。
上次去明阳城,杭玉清回永安县倒是仗着脸熟进了城,却让杭县令给捉了个正着,这些天看他看的极紧,便是这样一天天的还没个消停,天天不见面也用信来折磨她。
贵妃接过信一把塞进袖口,连看也没看,转眼又从另一只袖子里抽出一封她写的信:
“让你家少爷照信里说的去做,不容有误。”
小厮一颗小脑袋瓜点头如捣蒜,他就没见过这么威武霸气,拿他们少爷当小厮吆喝的,抽他家少爷比抽自家孩子还狠,他心里无比的敬畏,半点儿不恭敬也不敢有。
“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贵妃轻轻点头,“有劳了。”抬手又是两文钱打赏。
钱是不多,但总比他家少爷使唤人还不给赏钱,美其名曰钱紧,以后一起算的强。
“你家少爷,”贵妃用手指比划比划自己的脸,“是让你家老爷打的伤到了人,见不得人吗?告诉他,不管伤成什么样,别怕丢人,把我这事儿给办了。否则……他之前就白忙活了,鸡飞蛋打。”
小厮倒抽一口凉气,这位师娘还兼职摆摊算卦吗?
他家少爷怕丢人,千叮万嘱不让他把挨打的事儿给漏了,结果赶情人家在家一起卦就什么都知道了。他家少爷还藏着掖着个什么劲?
“绝不敢耽误了师娘的大业。”小厮郑重地点头,骑着杭家那头瘦驴颠颠地就原路回去了。
贵妃莫名一噎,这小厮是杭玉清的贴身仆人吧,简直和他如出一辙的不着调。什么大业……跟她要改朝换代似的。
就杭玉清那急性子,如果不在意那店,根本不会一天一封信催命似的往桂花村送。知道的是催她开店的信,不知道的还当他玩儿十里情书的把戏要把柴家后院的火给点火了呢。
杭玉清哪怕家里看的再紧,也能跟老鼠似的挖门盗洞跑出来拎着她去明阳城,而他没有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当、下、见、不、得、人。
贵妃坐上驴车,拍了拍柴榕的后背。
“走,去明阳城!”说完,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满目神采飞扬。
她的时代,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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