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木墩儿就被抱到了前院,那个犹如噩梦一样的东屋。
他在那里住过几天,后来被柴老太太以要亲娘带孩子拉近母子关系为由给踢到了后院,那简直是值得大书特书,逃出升天的伟大日子。
可能是古代没有沐浴设备,加上社会底阶人民并不注意自身清洁问题,柴家老俩口身上总有种汗味、头皮味,身体各种混合在一起难闻的味道,尤其柴老太太还是个慈爱的老太太,就爱把他放在自己旁边,动不动还摸摸他的后背。
是安抚孩子的动作没错,可他是个三十五岁成年的男人,他受不了。一摸,他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可以容忍的话——毕竟小时候在农村生活也是差不多的环境,那么柴老爷的呼噜声就是他整个穿越过来之后最大的梦魇,甚至连贫穷都没那么可怕。
柴老爷子也是个奇人了,仰着睡打呼噜,侧着睡打呼噜,趴着睡还打呼噜,而且每个动作配合的呼噜声还不一样,各有特色,百花齐放,百花争鸣!
柴老太太简直就是为了柴老爷子配套生产出来的,人家的呼噜照打他的,她照睡她的,就好像呼噜声呼吸一样平缓绵长。
而这一切就都好像是他的错觉……
木墩儿弄不明白哪里出了错,在东屋使出了浑身解数要回后院,他傻爹也打呼噜没错,但人家有时有晌的,不像柴老爷子呼噜就跟呼吸一样占据了整个夜晚的时间,不是这种分分钟绝杀的节奏好吗?!
“别闹啊,木墩儿。”
柴老太太露出迷之微笑,“别打扰你爹娘……也许很快你就会个弟弟或者妹妹了。木墩儿,你想要弟弟还是要妹妹?”
握草!
握了根大草!
木墩儿如果是个三岁的孩子当然听不懂是怎么回事,可他是个三十五岁成熟男人的老灵魂,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所以,柴老太太的意思是,把他接过来前院,是为了不打扰他便宜爹娘‘培养感情’——
木墩儿面对着柴老太太一张急待沟通的老脸,简直不敢露出半分内心汹涌澎湃的激动心情,那脸让他憋的都要抽搐了。
“我想要个……姐姐。”他说。
一句话就给柴老太太逗笑了,啼笑皆非:“你个傻孩子,只能是弟弟和妹妹——老头子,你说是生男的好还是女的好呢?木墩儿就很好,再生个男孩和木墩儿一样就好了,以后也能挺起门来过日子。”
“木墩儿啊,你爹对你那么好,天天带你玩儿,等你爹和娘老了,一定得好好待他们,给他们养老送终,知道吗?”
屋里没有点灯,柴老爷子背对着柴老太太躺着,听了柴老太太的话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这人想一出是一出,懒的还你说!”
她挣扎了这几天,和他磨叽了那么久的各种担忧,结果今天去后院的唯一成果就是把孙子给抱回来,让小俩口造小娃娃。
不是说这样的解决方案不好,而是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儿信任,说好的那些摆事实讲道理呢,一条都没落实,这变的也太快了。
“你懒的和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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