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墩儿了然,这是进院就打算编的天花乱坠,以语言取胜,现在要封她傻相公的嘴呢。
“好!”柴榕坚定地点头,“那我做到了,有什么奖励?”
“……”贵妃觉得柴榕脑子治愈有望,越来越聪明,居然现在会跟她讨价还价了。当然这里面肯定是有她的功劳的,有句古话说啥人玩儿啥鸟,柴榕不是鸟,可是成天跟她在一处厮混,受她些传染也是正常的。
“明天你可以和五郎待整整一天,想上山就上山,不想上山就骑五郎一天,可好?”
柴榕脸上挤出一朵花似的,呲着大白牙,笑呵呵地直点头:“好!阿美最好了!”
难道限制他每天最多骑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的不是他家阿美?
先取后予,这就变成了阿美最好——幸亏他爹是傻的,无知者无畏,好幸福。要是上辈子的他,摊上这么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只怕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小红杏千不好万不好,就一点好,够傻!当然,他让他认为的小傻杏给戴了顶绿帽子纯粹是他一时大意而她水性扬花。
贵妃哄好了柴榕,总算把眼神重又调到木墩儿身上,声音就没对他傻爹那么温柔慈祥了,说有多随便就有多随便:
“你,一起跑着回柴家。”
话音未落,她自己就先摆开架式,一甩胳膊先跑了。柴榕权当这是场游戏,一看贵妃撒欢似的跑了,他紧随其后就蹿了出去。他是何等的身手,又是身高腿长的,没几步就蹿到大前方远远的都看不见了。
木墩儿则目瞪口呆。
卧槽?
这根本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其实他就是个孩子,想施苦肉计根本也不用算上他吧?他可以让傻爹背着抱着哪怕扛着,还用他跑?他这小短腿得捯饬成什么德性跑多久才能到柴家啊?
这是赤果果的打击报复,就是怪他刚才多嘴,提醒她装疯卖傻吓着他傻爹了呗。
至于的吗……他还是个孩纸……
只是他有心问鼎却无力回天,一个傻爹没心没肺,一个女干滑娘心眼窄的像针鼻,这俩货跟有狗撵似的撒欢似的就跑了,谁还想到身后有个他?
木墩儿远远被抛在后面,千分无奈万分不愿也只得迈开小短腿一路紧随其后,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村里的路一场雨就是一个重塑地形的机会,各种坑坑洼洼,他就那么深一脚浅一脚地淌过去,直到后来他都有种分分钟驾鹤西归的感觉了,整个身体都跟缺氧了似的呼吸不上来。
去他娘的,爱谁谁吧!
木墩儿一咬牙突然就刹住了脚,一屁股坐地上了,他就不信孩子丢了没人来找他,他大爷的不跑了!
谁知他刚坐下,就见柴榕后背上背着他家娘娘急步走到他跟前,他爹是一脸的焦急,但还是没放下他自己的媳妇,那手在后面搂的她就一个紧:
“木墩儿你咋不跑了,体力咋这么差啊?以后和爹一起上山练功夫吧?来,抱着爹的大腿,爹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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