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木墩儿自小没读过几年书,后来发展了自家公司后又只顾赚钱没得时间系统地学,全靠自学成才。简体字认的是差不多了,这古代的字他还真是认不得,正经纯文盲一个。
他见贵妃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释然的笑,好奇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政府有什么好政策下来?有利于他们的?
至于他心里什么是有利于他们的政策,他还真没细想过。
贵妃收回视线,压低了声音:“现在改朝换代,新皇帝登基了。”
皇帝登基?!
木墩儿眼珠子好悬没掉下来,和贵妃一样就没想过皇帝死的这么轻于鸿毛——民间连点儿小风都没起,居然特么就改朝换代了!?
看他这反应。贵妃平衡了,淡淡地问他:“你刚才问我什么?”
“……”
木墩儿摆手,“那不重要。”让他消化会儿,原来真实的古代是这么回事。
一车的猎物卖光了,轻车简行,贵妃便叫柴榕直奔永福衣铺。柴榕人虽傻,但记性却很好,来过两趟基本就不用贵妃指路,他自己就能找着了。
永福衣铺的掌柜自打亲见了杭玉清陪着来了一趟,侧面打听出这里面的一段渊源,虽说没什么亲属关系,却比亲属关系更复杂,又是打过架拜过师,剪不断理还乱,听完头都疼。
可以后贵妃再来,掌柜的每次都是亲自接待,直到看着贵妃从布包里掏出那块硝好的貂皮,他当场懵逼了。
“您的意思?”
“掌柜的给看看,我卖您店里您能给个什么价?”贵妃捧着伙计端上来的茶盏轻轻吹了吹飘在上面的茶叶渣,然后轻呷一口。
那神态那动作说有多优雅就有多优雅,连见惯她装腔作势的木墩儿都看傻了眼,就这喝茶的架式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个村妇啊。说是隐匿民间的官夫人都一骗一个准儿。
掌柜的也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捧手里仔细摩挲掂量,又凑到鼻前闻了闻,沉吟半晌才道:
“夫人是杭公子带过来的,我也不压你价,诚心诚意,如果都是这样的货色,每张皮子我给到二百文。”
贵妃相信他话里的价,却不信是看在杭玉清的面子,不过是顺嘴的人情,她玩腻了剩下的。
原来整只貂才卖二十五文,后来涨价到三十文,现在拿了硝好的皮一下子就翻了六倍还多,肯定的可不只是熟皮的价值,她看重的是这皮子竟得了掌柜的眼,卖出了价。
这就是说,她成功了!
成功了!
木墩儿一个大男人激动的小脸涨的通红,贵妃却依然面对着掌柜的不改色心不跳。
“那就说定了——”
“要不,我给夫人立个字据?”掌柜的抚须浅笑,看上去像是给贵妃一个保证,实则签下字据就相当于独家垄|断了她的销路。
贵妃笑笑,并不点破。
“不急,这是我第一次试手,却不知以后会不会保持水准。我们和掌柜的也不是做过一回买卖了,彼此的人品还是有保障的。”
贵妃起身便要告辞,“以后还要掌柜的多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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