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那儿告一状。
特么!
烦他就烦他,至于当成饼在嘴里嚼?一次两次,要不要烦人就说一遍以示他激烈的感情波动?
杭玉清哼了一声,这货惹不起。他决定不惹他。
“我表哥这人啊,师娘你是不知道,所有的能耐都在他自个儿的小院子里使,出了他的小院子,哪怕是在王府里,和王府以外。从来都是花见花开,人见人夸的好青年,什么文采风流,温润如玉,翩翩君子都是他。让那些个才高八斗心高气傲的臭书生指着鼻子骂都自带微笑嘴角,笑眯眯跟听狗叫似的不为所动,背地里气成什么样我是不知道,反正那样他也没找人家的麻烦,我师父个傻子他更不好意思找茬了。”
他挑眉坏笑,“丢不起那人哪。”
柴榕听他左一右傻子,右一句傻子,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慢走两步到他后屁股抬腿就是一脚。
“哎哟喂——”杭玉清一个趔趄好悬没趴地上,“师娘,你管不管!?你要不管,我可不到我表哥面前说你好话了!”
贵妃瞅了柴榕一眼,柴榕立刻低下头噘起嘴一副可怜样儿——
卧槽,又来了!
木墩儿捂眼,这傻爹不知道从哪学来这么一招,觉得委屈的时候就这样对付他家娘娘。这也是个男人应有?跟个大姑娘卖萌似的,他每每看着鸡皮疙瘩都啪啪往外冒,膈应的不行不行的,偏偏他家娘娘看得下眼不说,还颇吃这一套,他也是服了。
“别闹。”贵妃不轻不重地这么说了一句,就继续往前走了。
“嘿,师娘,你也太护犊子了吧?”杭玉清十分不忿自己挨了一脚,居然就换她一句别闹——
他那哪里是闹,实打实踢的他屁股疼啊!
贵妃权当是一堆苍蝇在嗡嗡嗡,他说了什么她也不走心,左转右拐就直奔林氏医馆去了。
医馆的门大敞四开,显然已经完全不受上次那中年妇人摆摊在外闹的影响,重新步入正轨,医馆内看病的病人还是那么多,一个个愁眉苦脸。
贵妃扫视一周却不见老大夫的踪影,只有小童忙里忙外,热出一脑门子汗。
“咦,你又来啦?”小童作为唯一一次收了贵妃贿赂的两文钱,对她印象极为深刻。“我师娘吃坏肚子正在后面闹呢,我师父跑去看了,没个把时辰是回不来,你先坐着等等?”
贵妃笑:“我这次来却不是找老大夫瞧病——”
“找我?我还不允许给人看病呢!”小童头摇的跟个波浪鼓相似。
他想的要不要这么美?
放着老大夫一个经验丰富的不找,找个毛头小子,当她脑子进水了吗……
“我来买药。”
买药?
木墩儿和杭玉清齐刷刷地看向贵妃,就见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破布条,笑盈盈地道:“劳烦你照着我上面写的给我装好,一会儿车来了我们就拉走。”
拉走?量是有多大?
“……师娘,你要倒药的话不能上医馆买啊,这里最贵,我找个药材商你挣个差价?”杭玉清良心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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