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熊孩子顾耀祖也消停了,悄悄地拉贵妃的袖子。“咱也走吧。”
他当她不想啊,现在这情况是想走也走不了!
“殿下——”
赵嘉微微抬手,动了动手指,左右护卫跟闪电一样嗖地蹿了出去。左右夹攻起柴榕。
柴榕不成想他们去而复还,一开始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吃从哪桌抓起的小点心还没等咽下去,好悬没噎死他。
“杭玉清。你是不是非要闹出人命?”贵妃无奈,只得转战杭玉清,她压低了声音:“我相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告到京师说你欺男霸女,谋害人命!”
跟他有毛关系?
杭玉清翻了个白眼,狗腿地跑到赵嘉身边道:“表哥。别把人往死了打。”教训教训还是很有必要的,否则真当他好欺负了!
赵嘉笑而不语,回到座位不看场上打的难分难舍,却问杭玉清:“真是个傻子?”
“千真万确。”杭玉清咬牙,“傻透了腔了,还他——”娘字刚想说出口,一想到眼前这位洁癖患者不光日常生活洁癖,连谴词造句也是十分的讲究,生生又把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
“还特别能打!”
杭玉清也不嫌丢脸,把之前堵人家在城门口,一堆人让一个人给揍了的事说的绘声绘色,贵妃十分怀疑如果他不是县令的儿子,有不少人怀疑他是不是要撬了刚才说书先生的行。
贵妃一边听杭玉清口沫横飞说书,一边还得分注意力到场上,既怕柴榕大发神威把世子的两个护卫给伤着了,又担心他被伤着。
场上那三个人像是砸桌子上了瘾,他们这顿拳打脚踢几乎把饭馆里的桌子悉数砸了个遍,砸的木墩儿是心惊肉跳,万幸他早爬出来了,不然砸底下就他这小身子骨还不砸个稀烂啊。
饭馆掌柜这时哪还有功夫想那些跑掉的饭钱,看着满屋狼藉,哭都找不着地儿。
“殿下,”贵妃眼瞅着事越闹越大,也顾不得体统,全当她是个无知村妇吧!“你也听杭玉清说了,这就是个误会,你们是不是不要以多欺少,欺负我家相公了?”
“我们就是小老百姓,你到底是想怎样?”
赵嘉连眼皮都没挑一下,只道:“让个傻子欺负成这样,玉清,你也是能耐。”
杭玉清眨眨眼睛,胜负心就突然出来了。
他能耐?
切,要不是他出入带着护卫,他也能耐不到哪里去好吧?不就是世子吗?
“场上胜负还没定呢?”他说。
贵妃无语,这货吃撑着了吧?
先前还找人家替他出头,现在又拿两边在这儿押上赌注了?
……她发现,她永远在高估他的智商。
不行,他们就撤,她倒要看看这世子是不是以势压人的。
“四郎——”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一道巨大的人影卷着风就砸过来了,所有人都眼瞅着却已经来不及跑了,然后就眼睁睁地看到右护卫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世子面前的桌子上。
世子到饭馆里没有点餐,只有掌柜的殷勤送上来一壶茶水和几盘小点心,右护卫一砸,那盘子点心借力使力就全砸世子前胸上。
……整个世界安静了。
右护卫闭上眼,就想那么直接摔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