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带她回家看看。”
赫尔的生意将李彼得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缓了缓脑子,笑道。
“生意的事暂且不谈,当初是邦德尔先生强行把爱玛小姐送到我们这里的,如今您想把她带回去,我虽然有些无语,但也不会反对。只要爱玛小姐愿意跟您走,我绝对放行。实话跟您说吧,我已经把您来这里的事告诉爱玛小姐了,可是爱玛小姐却没有出现在这里——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着,李彼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将它放在桌上,轻轻推到赫尔面前。
“爱玛小姐没说过她不想见您,所以我也不会这样说。她给您写了一封信,是当着我的面写的,从落笔到封装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如果您不明白我的意思,就请看看这封信吧。”
就算不看爱玛的信,赫尔也能明白李彼得的意思。可他还是用颤抖的手拿起信封,笨拙的开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哆哆嗦嗦的展开,读了起来。
爱玛的信上只写了四句话,还有一个落款。
第一句话是,我已经不生爸爸的气了。
第二句话是,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很忙。
第三句话是,赫尔叔叔,对不起,我不能去见你。
第四句话是,见了你我就会哭,会动摇,会坚持不下去,所以我不能去见你。
落款是,永远爱你们的爱玛。
虽然信纸是干干净净的,但是爱玛是哭着写完这封信。她不想让赫尔知道她哭了,写信的时候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不停的擦眼泪。
李彼得看着心疼,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伸手过去帮她压住信纸,然后在她扑进自己怀里大哭的时候,帮她把信纸折好,装进信封里。
哪怕是思念父亲与叔叔们的感情已经把爱玛淹没,她也只是哭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在这之后,她就从李彼得的怀里出来,用袖子抹去眼泪,连说了几次“加油”,给自己鼓劲儿。但是还没等李彼得离开,她就又哭了出来。
爱玛的表现让李彼得想起了他小时候摔伤的事。他的父亲对他要求十分严格,要他必须成为男子汉,受了伤之后不能哭。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在学校组织的运动会上被同学暗算,摔伤了腿,腿上的皮肤被撕裂,掀起了一大块。
那种疼痛不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忍受的。要知道在核心基地受训的孩子们就已经很坚强了,可是在基础1班进行实弹射击训练的时候,还是有孩子因为肩膀被枪托撞青、撞紫哭出来。
李彼得当时就哭了,哭的很大声,流了很多眼泪。但是他只哭了不到半分钟,就想起了父亲的话。他不断的暗示自己,我很坚强,我不哭,甚至说出声来,但那伤口实在是太疼了,这样的暗示只能让他暂时止住眼泪,等疼痛再次袭来,他又会哭出来。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不断的止住眼泪,然后又因为疼痛哭出来。在这期间校医帮他处理好了伤口,直到他适应了这种疼痛,才真正的停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