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必会有雷霆之怒。
一时间,吕篆脑子里踌躇不已。
“青童,我和你父亲、还有其他叔伯,共同努力了这么多年,不少故人都已经埋骨黄沙。难道你就忍心看着父辈打下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戏策见吕篆犹豫不定,遂打起了感情牌。
“可是……”吕篆欲言又止。
“没什么好可是的,人生的成长就是这样。当年我与你父亲说,且将目光放远些,你远比你父亲聪慧,这些话,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戏策的这一番话,终于让吕篆定下心来,他点了点头,向戏策郑重说道:“好吧,叔父,我答应你!”
见到吕篆点头,戏策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意,与吕篆说着:“青童,推我去院里走走。”
吕篆轻声应上一句,然后走了过去,站在戏策身后,推动着轮椅向堂外走去。
沿着府内的河廊而行,冬日的光辉落在平静河面,波光粼粼。
吕篆的脚步很缓,推着戏策慢慢向前走着。
途中,戏策询问起吕篆:“青童,可知我此番为何独独只唤你回来,而不是你的姐姐或是弟弟?”
吕篆倒也没有多想,给出个较为合理的答案:“兴许是小侄稍加懂事一些。”
听得此话,戏策摇头,随后问了个似是与此事无关的问题:“还记得你两岁那年说过的话么?”
吕篆不明白戏策为何会提起这个,只说想不起来。
这么久远的事情,他就算记性再好,也是记不住的。
吕篆记不得了,戏策便讲与他听,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许多记忆都已经渐渐模糊起来,但唯有这件事情,戏策至今仍记得十分清楚。
“两岁那年,你父亲出征辽东。小铃铛和蛮儿都跑去给将军送行,唯有你一个人躲在院子里生着闷气。恰巧当时我撞见了你,我就问你呀,怎么不去送送将军?”
“你当时有些怯生,不敢应我。”
“后来我去拿了糖果给你,你才对我说,你说你很讨厌当今的皇帝,因为他总是让将军与你们姐弟分开。你还说,将来长大了,自己要做皇帝。这样,你就可以派其他将军出去打仗,父亲就能留在家里了……”
回想起当年与小家伙的对话,戏策笑了起来,仿佛一转眼,当年那个腼腆的小男孩,就已经这般高了。
“叔父,儿时胡诌之言,当不得真。”
吕篆面露尴尬,这件事情,他早就记不得了。更何况,如今天子在位,此话若是传了出去,不管是对吕家,还是对大汉,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还是早早忘掉为好。
“那现在呢?”
目光平视前方的戏策忽地反问一句,眼眸中饱含深意。
正推着轮椅的吕篆身躯陡然一怔,坐在轮椅上的戏策便回过头来,斜着脖子看向吕篆,目光深邃而锐利,像是要穿透他的眼球,直抵内心深处。
…………
(今晚只有一章,大家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