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听完皇后的哭诉,刘协立马怒了,当场喝骂起来:“是哪个混账东西下的命令!朕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伏完虽然只是挂着个虚衔的辅国将军,可他是皇后伏完的生父,亦是当今的国丈。
未经天子同意,就将其下狱,这不是公然打刘协的脸么!
“韩宣,去给朕查清楚!”
刘协语气骤降,声音里多了两分阴冷。
韩宣闻言,点头应下,躬身退出殿外。
及至傍晚,韩宣方才回到殿内。
此时的殿里,灯火通明,却只坐着刘协一人,皇后伏寿被他安抚回了椒房殿。
“如何了?”
见到韩宣回来,刘协停下手中批阅的奏折,目光望了过去。
韩宣欠身行礼,随后摆了摆手,殿内其他侍从很识趣的选择退下。
“回禀陛下,出大事了。”韩宣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神色尤为凝重。
刘协的眼皮子忽地跳了一下,心中涌起股很不好的预感,但他仍示意韩宣继续说下去。
天子要听,韩宣自然不敢隐瞒,如实禀报起来:“陛下,在您去上林苑冬狩的这段时日,长安城里天翻地覆。其实不止国丈一人,宗正卿、太仆卿、光禄大夫等诸多朝卿官员,也都纷纷下了大狱,罗列的罪名是犯上作乱,行谋逆之事。就连历仕三朝的老司徒王允,也同样没能幸免……”
听到后面,刘协的眉头几乎蹙成‘一’字,怪不得今天无人前来接驾,原来全都到大狱里蹲着去了。
“戏策出手了?”
刘协深吸口气,尽量使心态变得平和。
有胆量干出这事儿的人,除了戏策,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韩宣点了点头,接着禀道:“据说是国丈在陛下走后,抢得先手,想要先发制人,结果却遭到戏策反制,校事署、城防营、廷尉监、还有其他许多府衙机构,全都参与了进来,将国丈等人一网打尽。”
“这个成事不足的家伙!”
刘协心中暗骂一声,同时也愠恼的询问起来:“长安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告知于朕!”
“陛下,事发之后,戏策下令封锁了城门。咱们的消息可以传进长安城中,可城里的消息,却根本传不出去。”
韩宣小声答道。
“这奸狡的戏策!”
刘协面色阴沉的低声恨骂,右手握拳,猛地一下锤在桌面,发出‘砰’的巨响,连带平置于桌面的茶杯打翻,盛在里面的茶水顷刻间撒了一片。
韩宣见状,赶忙跪伏于地,告罪起来:“陛下,奴下多嘴,奴下该死!”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见到韩宣如此惶恐,刘协抬手,叫他起来。
“韩宣,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死!”
刘协目光坚定,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他也要保住这些人。即便不能保全,能够留下一半,也总归是好的。
这些人若是死了,这长安城,不,是整个关中,就真成吕家的一亩三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