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杀我父亲者,是你,还是韩遂?”马超攥住刺来的长枪不放,咬牙怒声吼道。
见马超双掌处鲜血直流,阎行嘿嘿冷笑,赞了一声:“马孟起,你果然有两下子!”
他守株待兔这么久,才抓住机会从后方发起突袭,为的就是能够将马超一合击杀,没想到竟还是被马超给生生挡了下来。
独斗斩杀西凉八将,还能有如此精力。
今天若不彻底将马超杀死,恐怕将来就更加没有可能。
阎行心中尤为清楚,因为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在梁兴几人的合围中取得上风,更别说将他们逐一击杀。如此推算,马超实力稳稳在自己之上。
可阎行的野心是要做西凉第一将,如果不亲手干掉马超,他永远都只能屈居第二。
至于手段,阎行并不在乎,胜者为王,能赢就行。
“回答我!”
见阎行故意避开话题,马超暴喝,手掌抓牢枪杆,双臂使力,竟将阎行连人带马的推得向后倒退了两步。
围观将士瞪大眼珠,无不震撼万分。
这厮好大力气!
阎行身躯微向后仰,眉心低沉,心中亦是有所震惊。但他见马超如此暴躁,便存心激怒与他:“你父亲?嘿嘿,亏你还有脸问,不是被你这不孝子给砍了脑袋,拿去献媚新主子了么!”
什么!
听得这个答案,马超怒意至极,双目瞳孔渐渐赤红起来,嘴里发出犹如野兽的低吼:“你这混蛋!”
狂暴状态之下,只听得‘咔咔咔’的寸裂声接连炸响,那杆实木所制的银麟枪身竟节节爆炸开来,最后断裂成了两截,参差不齐。
好机会!
兵器折断,阎行并未有太多的心疼,眼中反倒神采大涨,胯下战马前突,手臂挥动,剩下的那截断枪朝着马超的左眼球狠狠刺去,想将马超的整个头颅贯穿。
“孟起,小心!”
城关上的杨廷见状,急得大吼。
千钧一发之际,马超终于从暴怒状态回过神来,此时的阎行手中那充满尖利木刺的断枪距离马超瞳孔已经不足尺余,几乎避无可避。
吼啊!
伴随一声怒吼,马超扭转身躯,将身体的潜能发挥到极限,在这短短的刹那间,硬是将脑袋给避开了阎行书中的断枪。
可纵使如此,那尖利的木刺也几乎是贴着马超的脖颈而过,剌开一道深长的口子,顷刻间,便出现了一道骇人的血口。
若是在向咽喉处稍微靠近一点,恐怕马超就该陨落于此了。
伸手摸了一把脖颈处的鲜血,马超猛地从里飞沙的背上跃起,一波反向操作,腾空落下,骑坐在阎行身后。
若是男女之间如此乘坐,兴许还有说不尽的浪漫,高唱一曲: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不过这会儿阎行显然没有这种心情,方才那一击未能击杀马超,简直可惜。
现在马超骑坐于身后,摆明是想取自己性命,阎行断不会坐以待毙,手肘上提反击,凌厉劲猛,想将马超从背后击落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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