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秃头黑着脸找人收拾祠堂。
瘦子老者桀桀的阴笑两声:“黄老三,这会你是如愿以偿了吧,不过这九儿……”
黄三伯顿时翻脸:“你想也别想。”
他抱起九儿就跑。
瘦子老者也是这个傣家寨子里的大姓之一,看着他瘦骨嶙峋的背影咬牙切齿了一阵,他的目光随即转移到了酒灵次生母草上,要是将这些草拔掉……
他走近两步,自言自语道:“真没想到,这些草居然能让蛊王这样兴奋,什么次生次死的,有这么灵吗?”
瘦子蹲在那里看着,手伸了出去。
突然,他感到指尖一痛,“什么鬼?”
居然是两个小孔,是蛇?
瘦子惊恐的看到一条小蛇,筷子长短粗细,昂着脑袋,脑袋上一朵菜花般的彩色花冠,让这条小蛇看起来很是不凡。
生在深山的瘦子也算是悦蛇无数,居然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心彻底凉了,一只手捏住手指,拼命想要挤出毒液来,可是手上去一点力气没有,他直接蹲坐在地上,身体慢慢僵硬变冷。
彩冠蛇在酒灵草丛中转了一圈,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酒气,嗖的就钻进一个小洞中取。
搬运尸体的村民们都没有顾上瘦子,直到天黑,守夜的猎人来接班。
“呵呵,总算来了,我们可累坏了。”说话的是白班的六个人,他们分别守在祠堂里外,白天搬尸体都累坏了。
“喏要不要喝口酒缓缓。”
“哎,这酒还是九儿娘酿的吧,那个姓黄今晚怕是要做新郎了,从今往后可喝不到这么醇厚的好酒啦。”
“我也听说了,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不过不是说不能影响九儿娘酿酒吗?”
“你不懂,这酿酒也要讲究心情的,九儿娘寡居,心淡如水,所以这酒菜有一股仙灵之气,一点火气也没有,酿出来就跟陈酿一般,现在呢,日日夜夜要被那个老家伙伐挞,叫你你还有着心情酿好酒?”
接班的那位点点头:“说的是啊。”
其他人也都附和起来。
这时候一个人发现蹲坐在那里的副族长。
“这不是……”
“别打扰他,副族长正顿悟呢。”
“喔喔喔。”
瘦子老者人缘太差,所以就这么暴尸了一夜。
直到早上,冷得不行的守卫,去后院烤火,顺便过来看看,才看到瘦子老者,须发上都是露水,已经变得发白僵硬,这才发现他死了。
通知族长时秃头族长居然也死在家里了,秃头上直接五个掌印。
他们惊慌起来,一队人找到黄三伯家里。
这是一个僻陋的院子,煮着黄三伯的家人,也即是黄家的所有人。
一进门,里面的血腥味就引起了人们的惊恐。
难道是灭门了?
还真的是!
黄书朗的二伯死在门后,头顶一个掌印,都抠进去。
黄三伯死在床上,居然还被阉割,血流了一床。
黄家其他人都死在一间房间里,没有其他伤痕,就是口鼻流血,好像被碾压过一样。
九儿娘呢?
九儿娘不见了。
自然是没有人猜测九儿娘杀人逃走。
一定恨死强盗上门,杀人,抢走美女。
村寨里也没有了主持的人,于是他们向上面汇报。
蛊王再次过来。
他两个眼圈都是肿的,走路一瘸一拐的。
两个手下都铁青着脸,不敢说话。
蛊王脾气超差,一来就大声嚷嚷:“这是被毒蛇咬死的,你们都是死人吗?活人在这里被咬死,你们这些守卫干嘛的,三班护卫全部处死!”
顿时村里哭声一片,三六一十八,整整十八条人命都给瘦子老者陪葬,里面还有他自己家的两个男丁。
接着是秃头族长的死状,蛊王皱着眉头:“这人使用重手法活活捏死他的,难道是密宗的人?”
最后在黄家,一地尸体,让蛊王也有些面无人色。
“为什么要灭门?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这人是刺客吗?”
不会是和昨天的设伏有关系吧?
蛊王有些不寒而栗了,有这样一个躲在暗处的对手太可怕了。
跋山楼也是以暗杀闻名的,可是现在暗杀者上门了,而跋山楼的暗杀者基本死光,新人还在日夜操练呢,难道要自己这把老骨头来对付来人吗?
蛊王很是焦虑。
“来人,将整个村子全部封锁起来,逐家逐户将人集中起来,这人应该还在这里。”
一个小时候,整个村子都找不到人。
蛊王的手下善于跟踪,已经查看了所有的道路,确认人是进来的,却没有任何出去的痕迹。
这人难道能飞到天上去不成?
一抬头,蛊王就看到一个黑黝黝的黑影正在云彩里呢。
原本以为是乌云,蛊王擦擦眼睛再看。
那是一艘船。
天上怎么会有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