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一辆挂着警灯的小面包车出现在旅馆对面的街道上。
眼尖的猥琐老头脸鞋帮子都没提就过去招手。
面包车里先是出来一个酒糟鼻子的男人,穿了一件休闲棉袄,配着警裤,运动鞋,裤腰里还别着一个警棍,一副手铐,还有一个不知道干嘛用的小皮扣。
“来啦?”
“来了!”
两人像地下党一样接头完毕。
酒糟鼻问:“在上面呢吧?有没有监控?”
“门厅里有,”老头摇摇头,“上面走廊里,上次不是闹事给砸坏了嘛。”
酒糟鼻怒斥:“你个蠢货,不会修啊?”
老头为难的说:“那不是那个谁的小舅子开的吗,早叫了,就是不来修。”
“别废话了,带路吧!”
酒糟鼻一挥手,那边偃旗息鼓的面包车里窜出来三个人,高矮胖瘦就算齐了。
酒糟鼻指指楼梯:“这种窄小的楼梯需要我们步伐一致,跟着我走,121,121,1212121。”
于是四个人就像同步一样往上走。
“谁踩我脚啊。”
“左脚就是我踩得,右脚就是小马踩得,你问个屁啊。”
“老大,为什么左脚要多走一步啊。”
“嘿嘿,这只脚是承重脚,等你们转正发枪之后就知道了,左脚是瞄准时的重心,所以必须保持左脚尽可能是在前头。”
“老大厉害啊!”
被踩了脚的家伙腹诽道,转正?转正要到何年马月啊。
再说转正就有枪吗?骗鬼呢。
老头站到门口,手里拽着钥匙。
“要不在等等?说不定人家要前戏呢?”
酒糟鼻心说我还等着回去翻本呢,只要脱了衣服就行。
他瞥了一眼小马,小子已经很机灵的在弄那个执法的仪器了。
“开门!”
哗啦——四个人全冲进去了,老头就在门外躲着。
不过大串钥匙丁零当啷的响,已经出卖他的存在。
“你们是什么人?”赵飞扬自然要洗澡换衣服,这里什么都一般,就水是很烫的,非常舒服,尤其是对赵飞扬这样在极地待久的人,这半小时尽擦背了,虽然修士没多少泥垢,可是把皮肤搓的红红的爽啊。
看到对方是个年轻人,酒糟鼻放心了,不是什么有背景的,而且是外地人无疑。
“警察查房,身份证拿出来看看,你们几个人啊?”
赵飞扬心说金娜拉到哪里去拿身份证啊:“就我一个人。”
酒糟鼻一愣,这情况不对啊。
“我们看一下不介意吧。”
酒糟鼻正在看赵飞扬的身份证,和登记本上一般无二,就是个二十岁的石城小伙。
客厅自然不好藏人,卫生间也是,不过搜查的家伙,发现赵飞扬的鞋子上好多的泥,还有冰渣子,这就有可能是北边过来的人,这一代藏有偷渡来回的家伙,不是搞毒品,就是搞走私的。
那可都是亡命之徒啊。
说不定还有枪。
怪不得那家伙这么镇定。
他腿都软了,在卫生间里找了好几遍,知道水箱里也摸了,没有东西或者枪,才走出来。
唯一没有进去的就是赵飞扬身后的房门了。
“你让开,我看一下房间,要没什么我们就走了。”
“是啊,打搅了,请你配合下。”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怎么你们还想强闯啊?”
有门啊!
酒糟鼻正要冲呢,搜卫生间的家伙一把拉住他。
北边来的?这天气?这时间?还带着一个女孩……
事情大条了,万一是绑匪呢?
打麻将炼出来的反应速度和智商立刻让酒糟鼻幻想了无数种可能。
从九十年代起,北方就成了一个巨大的不安定因素。
首先是出现大量的武器,当时的军队发不出工资,大量的武器被倒卖,被丢弃,几乎是一夜之间被地方就冒出来大量的流氓犯罪团伙。
之前中国人和他们的贸易有很多情况下是不公平的,于是很多流氓团伙将中国人视作肥羊,大肆的抢劫或者控制中国商人。
这种情况下,中国人也不是傻蛋,收买枪手,组建武装商团,到后来发展成无视边防直接大肆走私等等。
可谓是错综复杂,这也是马华这种特种兵部队被安置在极北边境线附近的缘故之一。
除了团伙,还有大量的独行者,或者重犯逃亡者,他们都隐匿在边境线这一带,那边通缉就跑这边来。
这里面就有劫匪、刺客等等。
说白了,真要有大仇恨,到对面的赌场、酒吧等处找找人,说不定一万块就有人过来帮你杀人。
工人镇尼奇夫的酒吧里就有这样的掮客。
酒糟鼻身处边境小县城,每年都会遇到恶性案件和对面的人有关,要是去一些声色场所,混血的,纯血的白熊国男女都随处可见,这也是边境特色。
赵飞扬这样的,很可能是个落魄的内地人,混迹在白熊国。
很多,失地农民过去种地的,伐木的,或者直接就是逃过去的,都很危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