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陈天宇和旷梭就只能袖手旁观喽。
等扛起大平锯,旷梭才主动请缨,打算先上手试一试,李一亭自然没有意见,安排万永坤配合他,不过刚锯过几下,便知道了这份工的难度,要让锯片沿着黑线正直前进,还并非易事,一会工夫便卡住拉不动了。
李一亭怪笑数声,上前指点了半天,旷梭总算勉强上手。
李一亭安慰道:“锯坏几片不算事,放手拉……”
旷梭感慨道:“我的娘,这比破案也简单不到哪里去啊。”
同样的工序再来一遍,李一亭便和陈天宇配合着拉起了平锯,看不出来,陈天宇的悟性比旷梭高很多,用力均匀、配合默契,李一亭讶道:“四哥看起来有经验呀?”
陈天宇摇摇头:“没干过这活,但举一反三还是会的。”
李一亭伸出大拇指,赞道:“奇才!”
几人有说有笑渐入佳境,刘紫辰和沈明月也时不时出来端茶倒水,不一会,客厅门口便挥撒着黄白相间的锯木花,在阳光照射下漾起一股沁人心脾的原木香味,这或许就是大自然赠予劳动人民的额外福利吧,谁说好日子来之不易呢?
这一顿重体力的操劳,时间过得飞快。
村支书李福齐走近时,看到这热火朝天的场面,也愣了一下。等看清这几位带着草帽、穿着破衣烂衫的木工时,他也笑起来。
“一亭哥,没想到你们这还像模像样呢。”他老远便招呼道。
李一亭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边拉着锯边问道:“福齐,小看哥了不是。……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有事?”
“呃……”李福齐欲言又止,“一亭哥,你们歇一会,抽根烟吧。”
李一亭有些意外,看福齐的样子,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他便招呼其它几位停下来歇息片刻,顺便接过福齐发来的烟。
几人吞云吐雾,李福齐却半晌没说话。
“二伯呢?”他开口第一句问的是李一亭的父亲。
李一亭淡淡地道:“进山去了。”
“哦。”李福齐居然又沉默了。
狠狠地吸了一口,李一亭终于发话道:“福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这里都不是外人。”
李福齐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位,仍旧没有张嘴,按照农村的习俗,有客人在的话,一般报喜不报忧。
李一亭大概猜出不是好事,又重复道:“都是自己人,没事。”
李福齐这才点点头道:“三伯遇到点麻烦,可能还不太好解决。”他说的三伯当然就是观音庙的李庙祝。
李一亭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件事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爸出面调停?”
李福齐一愣:“一亭哥你知道?”
“嗯。”李一亭站起身来,“具体情况你跟我单独说说吧。”
两人到一旁商量去了,万永坤和旷梭望了陈天宇一眼,陈天宇摆摆手道:“各位爷,咱们继续干活,别给人家添乱。”
几人又若无其事地忙乎起来。
殊不知,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已经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