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夜歌,“是你啊!都闪开,怎么对待客人的?”
还别说,这家伙记性可不赖,就见了两回面,一眼便认出了夜歌。
“鲁总,你可真厉害,答应替我家去办事,结果却躲起来,害苦我了!”夜歌装着吊儿郎当的样子,出口埋怨道。
“哎呀小伙子,我们最近太忙了,这一忙就给忘了你的事。”鲁刚笑嘻嘻地解释道,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他让手下的人都进去,不要打扰他们的谈话。
夜歌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一包烟,捡出一根,递了过去,鲁刚也不客气,直接叼在了嘴里。夜歌自是明白事理,立即给点上,并且把那还有大半包的烟,都留给了鲁刚。
鲁刚深深吸了两口,开口说道,“小伙子,你妈的事情处理的怎样了?医院答应赔多少钱?”
夜歌这才确定,眼前的这个医闹头子还真是厉害,并非故而装蒜,的确把自己编造出来的那件母亲被医院治死的事情都记在了心上。
他装作无奈的样子,绝望的摇摇头,“鲁总,要是医院肯赔钱,我还来找您吗?他们说了,这是正常的医疗行为,我妈死了不是他们的错,如果我不信,可以找专业机构来鉴定,不过费用还得我来出。您说说,这不是要人命吗?不赔钱还要我掏钱来鉴定,为了给我妈来治病,家里的钱都用完了!”
鲁刚老练了拍了拍夜歌的胳膊,“别难过,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我介意啊,你还是和医院好好说说,尽量多争取点,不行就威胁曝光,把事情闹大。”
“鲁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夜歌很是意外,“听您的口气,不打算替我办这件事了?”
“对不住啊小伙子,你说的没错,你妈的事我们公司不准备插手,只能是爱莫能助咯。”鲁刚罕见地拒绝了一笔送上门来的生意。
这样的态度,让自我感觉计划缜密的夜歌,恍惚间有些晕乎,难道是鲁刚发现了自己的故事之假的、从而拒不上套吗?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鲁刚在医院里面有内线,能够查出来他根本就没有亲属在医院看病,否则就说不清。夜歌还是愿意相信,在正规的医院里的人,作为医生的基本操守,不会和专门跟医院作对的医闹内外勾结。
很快,夜歌就想清楚了这里面的缘由,但还是装作恳求说道,“鲁总,您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您说要帮我的吗?现在我们家已经非常困难了,您要是不出谋划策,拿不到赔偿,我一家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怎么养活呀?”
可以说,夜歌的演技还真是厉害,弄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鲁刚自是不会被这样的情绪所影响,但他倒是看得出来,这个小伙子还真是真心实意地找医闹的,如果自己介入,应该会分得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