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苗苗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直到王梓明和唐小梅走过去好远了,她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如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头人。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她想了很多。她爱王梓明,希望他快乐,希望他能得到幸福;而当看到他的幸福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时,她分明又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天快亮的时候,苗苗下定了决心:也许今生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既然不能有肉体的接触,那就来一场精神恋爱吧,用自己的一生去努力,将恋爱进行到底!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王梓明被抓的消息。苗苗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感觉就是,他肯定是被人报复了。事实上,她的感觉是非常准确的。她不相信王梓明会去嫖娼,即使是,也是因为有人故意陷害了他。可见当一个女人全身心去爱一个男人的时候,会原谅、包容他的一切过错。
苗苗心里清楚,自从图画离开万川后,万川的局势错综复杂。王梓明不止一次被打击报复,待岗、受处分、不被分配工作,年纪轻轻就成了公司的边缘人物。这一切,除了苏熔的睚眦必报,苗苗还意识到,王梓明肯定还得罪了万川的上层人物,否则单靠苏熔一个人的能量,还左右不了万川高层。
王梓明究竟做了什么受到这一连串的打击,苗苗不得而知,但她明白,肯定是有人想要把他置之死地而后快,并且这股力量非常强大。苗苗想起去年哥哥被抓,苏熔赤裸裸地提出了让她拿身体交换的条件,但他最终没能得逞。这次王梓明身陷囹圄,是不是要故伎重演?苗苗想到此,心如刀绞。
但这次,苗苗并没有去求苏熔帮忙,虽然她知道这个事情和苏熔也脱不了干系。苗苗回到万川,鼓足勇气,找到了市长田喜民。苗苗出身于军人家庭,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那时候,田喜民和他父亲都在部队任职,两家还是邻居,可以说,田喜民是看着她长大的。
苗苗来到了田喜民办公室,甜甜地叫了声田叔叔。田喜民一下子没认出她来,待苗苗做了自我介绍,才连连感叹原来的小姑娘现在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苗苗东拉西扯了一会,把话题转到了王梓明身上,说是自己的同事,求田市长想办法救他。田喜民拿起电话打给了公安局长熊怀印,询问王梓明的案情。那时候向骗子汇款的不管是县级干部还是科级干部,都已经释放了,只有王梓明还在关押着。
田市长问熊怀印,在没有取得新的犯罪证据之前,你们这样超期关押嫌疑人,符合法律规定吗?熊怀印支支吾吾地说,这是展书记的意思。田市长又来到展宏图办公室,借汇报工作之机提了王梓明的案情。展展宏图面无表情地说,喜民同志,你也知道,公安局是受双重领导的,他们依法办案,你我就不要过多参与了吧?
这以后,王梓明就被秘密转移了,谁也不知道被关押在哪里。那几天,苗苗像丢了魂似的,茶不思饭不饮,连做梦都梦到王梓明正在遭受严刑拷打,醒来后浑身都是汗水。她又去找了田喜民,求他帮忙打听王梓明的下落。田喜民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从公安局副局长肖国华那里,得知王梓明被关押在县区的一家审查站,审查站的名字叫做“条山审查站”。
得知王梓明的下落,苗苗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她放下手头的工作,只身奔赴县区。在县城,她联系到了大学的一个同学,同学的老公在这个县的城关派出所当所长。苗苗找到他,问他条山审查站的情况。
同学的老公做出很吃惊的表情,问,谁被送往条山审查站了?苗苗说我的一个朋友。同学的老公说,这下惨了。这个审查站以刑讯逼供而闻名,虽然多次受到过处分,但刑讯逼供现象有增无减,且手段残忍,致死致残事件每年都发生好几起。但这个审查站工作效率高,一般嫌疑人进去,熬不过三天就崩溃了,所以各级领导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除非是犯了重大案子,且死不开口的嫌犯,才送到这里受刑的。
苗苗一听,当即就哭了起来,要同学的老公带她去审查站,打算见王梓明一面。同学的老公说,你的想法太天真了。这个审查站建在荒无人迹的山坳里,进山只有一条路,且设有好几道岗,外人绝对靠近不得的。况且被关押在这里的人,都是秘密转过来的,哪里会允许探望?你说你朋友已经被转来一周了,一周时间仍未开口,我估计他受的罪不会小。
得知王梓明受刑的消息,苗苗如万箭穿心。留在县区也无益,她不得不回到省城,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夜里,她刚合上眼,就梦到王梓明被手铐吊在铁床上,有人拿棍子在狠狠地抽打他。苗苗冲上去想抱住王梓明,双臂猛地一抖,醒了。醒来后苗苗睁大眼睛,再也难以入睡。
第二天上午,苗苗正在自己的办公室伤心,忽然接到了苏熔的电话,要她来办公室一趟。苗苗隐隐感觉苏熔这次找她,很有可能和王梓明的案件有关,知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但病急乱投医,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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