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发现图画那凌厉的目光里,分明还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一丝激动,一丝贪婪。因为作为一个男人来说,王梓明的身体也是非常完美的。他肩膀宽阔平整,胸肌发达,身上的肌肉铁块似的,隐藏着无尽的力量,并且一点赘肉都没。只是这样一个让女人怦然心动的男人,此刻显得有点六神无主,不知道该进该退。
王梓明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窒息,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他搓着一双大手,结结巴巴地说,图,图总,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我……你……你继续洗吧,我先出去了……
王梓明语无伦次的说着,伸手去拉门,打算赶紧逃出去,躲开图画那刀子似的目光,否则自己真的就是体无完肤了。
就在王梓明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将要拉门的瞬间,图画说话了。她说,等等。王梓明,你真是色胆包天了。你既然有勇气光着身子闯进来,你就应该能考虑到闯进来的后果。怎么了?你怕了?你以为自己很勇敢,那你现在为什么连抬头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王梓明有点听不懂图画说这话的意思。她这是让自己出去呢?还是要自己留下来?王梓明抬眼去看图画,一看就看了个骨软筋麻,再也迈不开步子了。
他看到,图画双手抱着胸不假,但她抱的位置不对。按道理说,在男人面前,害羞的女人在抱胸的时候,会用双臂挡着自己的两点,那两点就就像她们害羞的眼睛。但图画却是抱在两乳的下面,把本来就太过丰满的一双胸往上托起后,又用双臂夹着,使那双胸看上去显得更饱满,更有型,更活泼了。那粉红色的两只眼睛,直视着王梓明,在水流的冲击下,还在那里晃啊晃的,在对他发出无声的召唤。最刺激王梓明的,是图画右胸上那只精巧的铁环,在灯光下发出迷迷离离的光,好像在等着王梓明去把它含在嘴里。看王梓明在注意着它,图画甚至还故意耸动了一下身子,那铁环就极具挑逗地晃荡了一下。靠啊,这诱惑,神仙也抵挡不住啊!王梓明猛然醒悟过来,图画这哪里是在对他设防?这分明就是在故意召唤他、勾引他呢!王梓明为了印证自己的这一发现,又往图画脸上看,果然见她的眉头早就舒展开了,一双眼睛水水地看着她,好像在说,亲亲,你怎么还不过来啊,你要做懦夫吗?你不知道人家其实也很急的吗?王梓明本来已经冷却的身体腾地一声就热起来,压抑不住的欲火像被泼上了一桶汽油,在他体内熊熊地燃烧起来。本来已经早就到了12点的下身,蹭蹭蹭地窜到了三点整。他直觉得体内流动的血液太烫了,烫得他口干舌燥。他喉头艰难地上下动了几动,说图总,你……
图画声音很软地说你这个傻子,你是要站着等感冒吗?
听到图画这仿佛不经意的一句话,王梓明像是听到了冲锋号角的战士,再也不犹豫彷徨了。他就像一颗刚刚出膛的火热的炮弹,射向了图画。图画在王梓明还没飞到自己跟前的时候,早就伸出了光溜溜的胳膊,把他拉入自己波涛汹涌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们的嘴巴一下子就粘到了一起,彼此都在急切地寻找着对方的舌尖,仿佛对方的舌尖本来就是自己的,要把它夺回来。他们在喉咙里呜呜地叫着,一会是王梓明把图画的舌尖夺了回来,吮吸的咂咂有声,好像那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一会他就又失败了,在图画疯狂的反攻下,不但没保住胜利的果实,反而把自己的舌尖也输给了她,被她强大的吸引力吸得舌根发疼。花洒还在忠实地喷着水,把涓涓细流撒在下面两具蛇一样纠缠在一起躯体上,他们两人的头发早就被淋湿了,就像从水里刚刚捞上来的两条鱼,没了鱼鳞,只剩下了湿淋淋的欲望。
王梓明的一双手在图画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身体上游走着,就像在抚摸着一件易碎的瓷器。图画体内的激情已经全部被他点燃了,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重,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配合着王梓明抚摸,抓挠,按摩而不自觉地扭动着。虽然嘴唇还被王梓明含在嘴里,但她的一双手也没闲着,轻轻触碰着王梓明身上铁块似的肌肉,又不敢摸实在了,仿佛怕里面隐藏的力量把自己给灼伤了。王梓明吐了图画如水样柔软的唇,又一下子把她珍珠似的耳垂含在了嘴里,细细密密地品咂,再用牙齿轻轻地去咬。图画就觉得奇痒难忍,而这种痒又不是单纯的痒,仿佛那耳垂连着自己的心,连着自己身体内蓄积欲望的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