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嘛。不对,如今就不差!
刘旭是心里有些虚的,字是自己练出来的,但是绝对没有长孙说的那火候,临帖张旭的贴字那么久,现在在人家出生之前拿出来献丑,实在是亏心,不过盗诗盗习惯了,盗字也就不说了,虽然神韵还差一些,不过自己再练下去,或许还真能有点成就不是?反正现在最不差的就是时间了。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写到这里,两位先生就再次打断了。
“刘旭啊,这个丹丘生老夫理解,丹丘,乃神仙之地也,你说丹丘生,老夫能想象为李文纪,但是这个岑夫子为何人?而且,你与咱们饮酒,写这两人,恩,不妥不妥,你应该改为姚夫子,丹丘生。这样就好了。”
姚思廉抚这长须,一副老夫很是得意的神色,这让元朗先生陆德明很不满意。
“为何不是陆夫子,莫非老夫差你一筹不成?哼,如今笔墨俱在,要不你我比试一番?你说,是诗文还是歌赋,老夫随你而来!”
这看着诗呢,两人大有打一架的趋势,让刘旭急忙劝回来,还信誓旦旦的让自己放心呢,就你们两个这样,我放心个鬼哟。
“就两个名字而已,就改为姚夫子,元朗生,如何?”
两人同时摇头。
“那不成,失去了韵律,不好不好,就如此吧,岑夫子,丹丘生,嘿嘿,让后人猜猜,这两人到底是谁,不也是一桩美事?”
、这倒是能统一了,长孙在一旁捂嘴,记录下来,然后继续看刘旭挥墨。
“钟鼓馔玉不足贵....”
后面的几句,就一气呵成了,不然总是被他们打断,草书本来就差一点,没了连贯性,那看头就更差了,早知道用楷书了,不过这么豪放的诗,用楷书又显得太不符合,管他呢,又不是挂出去展览,就算是,自己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写成这样,也算不错了不是?
“同销万古愁啊!”
连连念了几次,又拿起全篇来,两人一起摇头晃脑的再次吟诵,一边吟诵,还一边击节,这才是大唐文人真正的姿态,刘旭虽然学了很多年,可是却还是差了他们一些神韵,那一种沉醉,一种“放肆”,不是偷得来的,搁下笔来,兴之所至,也撒开嗓子,敲打着桌面,高声吟诵,到最后,三人嘻嘻哈哈,勾肩搭背,醉意疯狂,刘旭一头白发,倒也不显得另类了。
“安去,安去,天地任逍遥,心比天地高,当去,当去。”
两位先生唱着唱着就这么向书院走去了,背着刘旭挥手,姿态洒脱,刘旭心中的郁闷,好像也再他们的影响之下,彻底的放开来,将最后一滴酒倒进口中之后,一个转身,踏上马背,咦哟的一声长啸,传遍周围。
“吾乃天门刘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