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音回过去,“洪侍者,你现在在哪!”
另一头,因厉鬼失去理智,任何阻挡之物他都要铲除,转身便朝洪连攻击过来。
而拽着锁魂链的洪连正全力拉着链子,另一头的阻力突然消失,整个人向后重重摔去。
还未从疼痛中清醒过来,那厉鬼双手就朝她脖子上掐来。
怎么说呢?掐她肯定是掐不死的,但重力之下肯定是会痛,而且他万一使劲太重,说不定她的脖子都被拧断了,到时她可不想歪着脖子去做任务,想想还是躲开比较好。
连忙向一旁闪去,此时刚好收到那叶沉的回音,她又迅速传音回道:“书房,速来!”
她这一声刚回,就见书房门被人粗暴的踹开,杀气腾腾,不是叶沉又是谁!
洪连心里赞叹着,来得真快,刚说完就来了。
只见叶沉手持武器,剑剑向厉鬼刺去,将火力全部引到他那边。
而洪连坐在地上,终于放松的喘了口气,疲惫的向那渐渐上风的叶沉说道:“叶侍者,我先喘口气,马上就来助你。”
“”
叶沉看也不看她这边,冷冷道:“你要是想睡一觉我也不介意。”
只见剑锋逐渐逼近那厉鬼,叶沉也掏出他的锁魂链捆了上去。一手拽链,一手执剑,那厉鬼也只是空有冤气加深的蛮力,形同上是比常人力量大上好几倍。与轻巧的法力比起来闲得过于笨拙了。
叶沉这剑毕竟是沾染了万千亡灵的武器,甩出来的剑气也有些杀伤力,他怕威力太大伤到魂者到使他魂飞魄散,也不敢使出全力。只想稍加制服就将他带回无区。
连连追击之下,那厉鬼被他耍得晕头转向,力量也渐渐减退。趁着此时,叶沉将一颗安魂丸射入他口中,只见他迷迷糊糊的转了一圈,缓缓倒下。身上散发的厉气渐渐淡去,眼神涣散,望着上方。
洪连刚坐下没有一会儿,就看到那厉鬼已经被叶沉打得倒了下去。
心里万分震惊,看来是人不可貌相,看着这么年轻的样子竟没几下就把厉鬼制服了,又想到今天下午收伏晋饲妖的飒羽。不禁感概,看来无区厉害的人还是很多的,难怪别人嘲笑她欺负她,自己真的是太弱了。
叶沉给厉鬼结结实实捆了几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叹道:“尔等鬼魂还妄想能改变什么?不论仇恨和过节,从你死后就都是身后之事了。”
“若真殃及人命,下世的福分便少了一半,放下吧,今天是投胎最后一日,错过了今日你要等下个轮回了。”
“回头吧。”
那像是诵经的阵阵低语传入廖仕伟耳中,久久不能散去,万分悲痛,竟开始哭了起来。
“我父因家中没有粮食活活饿死,死后还是开膛破肚之相,无法下葬”
洪连听到“开膛破肚”四字,一惊,竟那个时候就附身在她斗笠之上了。暗暗叹了口气,那残忍之相,应该全部都被看到了。
“我妻我儿皆在寻我之路受妖兽所害尸首全身被咬噬,已无人样”
“我的兄弟们皆枉死于衙司棍棒之下,衙府妄想屈打成招我们不从,便被活活打死”
洪连又是一惊,真想竟然是这样,那谭老爷刚刚还不知悔改,试徒栽赃。她气得快步走到谭老爷身旁,狠狠踹了一脚。
作恶多端,果然该打!
另一角落的叶沉看到这幕,目瞪口呆。因为桥人是不能掺手阳间之事,万事皆已定,不管是否善恶,不能上前相助,不能上前打骂。
显然,洪连犯禁了。而且,显然她还不知道,否则怎么会又加了一脚。
“那贼人还说是我们逃狱!若不是你买通了官衙,若不是拖欠我们工钱,我们一家怎么这样?!我又怎会怎样?!”
“他这种十恶不赦的罪人为何还能存留于世,他难道不该死吗?!”
“这天爷太不公了!我们这种拼劲全力想要活下去的人的命竟被他们这种恶毒之人玩弄于手掌之中,他们都已经要什么有什么了而我们就只想活下去,为何老天连这一点点都不肯呢”
“我因谁家破人亡?我定要他陪葬!!”
眼前廖仕伟的怒气高涨,妄想卷土重来,叶沉上前重重的拍了下他的头,厉声道:“命定之事,你执意这样,什么都改变不了。和天命抵抗,简直飞蛾扑火。”
廖仕伟未作声,那洪连却开了口,反问道:“叶侍者,虽然这样说,但这种人真的就在世间过得如此舒坦?竟没有一丝惩罚?”手指着脚下所踩之人。
叶沉扶额,心里骂道:我这边还没弄好,你个法力低下的啥起什么哄。
随即提醒道:“你们堂主是这样教你们的?看到万恶之人不管无区律礼,只顾自己发泄随意殴打?”
洪连被他提醒,一下想起,不可掺合阳间之事。赶紧把脚从那人身上挪下来,道:“只不过一时气不过罢了。”
只听叶沉又冷哼了一声,道:“气不过?天下冤魂多了去了,侍者你也要效仿众天神一样,妄想普渡众生?”
“神都救不过来,别说你,区区一个死人了。”
区区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