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梁永希忽而动起怒来。
余修白是在说她是个残疾人吗?
余修白轻呵一声,“还以为你真的接受了现在的自己,我说的是事实,雷墨工作有多忙你比谁都清楚,就算从道义上讲,你也不应该拖累他,爱他最好的方式就是离开他,让他有更好的选择,活的轻松些。”
梁永希连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耐着性子等余修白把话说完,当他静下来时,她冷笑起来,“余修白,你不但虚伪,现在还很恶毒,你以为就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想挑拨我和墨的关系,让我离开他?”
“不,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离开他,他也不嫌弃我眼瞎,你说的这些,都是白费心机......”顿了一下,她重重地问:“你约我出来,到底是想告诉我孩子在哪,还是专门想挑拨我和墨的关系?”
见她如此执着,余修白沉默了。
他知道就算说再多雷墨的坏话,也改变不了他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除非她自己有所认知,有所觉悟。
“我可以告诉你孩子在哪,但有一个条件。”
梁永希哼笑起来。
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重点了。
条件,才是关键。
“什么条件?”事关大宝,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握牵引绳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连呼吸都小心起来。
“只要你和雷墨离婚,跟我在一起,我就告诉你大宝在哪。”余修白语气平淡,听起来就像这个条件经过了千锤百炼的思考一般。
梁永希呆住了。
茫然的眼底流露出的全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你有病吧。”
余修白上前,想要握住梁永希的胳膊,但刚碰到她,她就后退着避开了,“你别碰我。”
余修白僵站着,看着手中的虚空,神色不好起来,“如果你不同意,我不可能告诉你孩子在哪。”
梁永希难以置信的低低冷笑,“余修白,你图什么?难道我跟他离婚,你就不复仇了?”
余修白沉默了一瞬,而后低低吐出一个字,“是。”
梁永希唇角慢慢抿了起来,面对面跟余修白站了一会后,拉了拉手里的牵引绳,“抱歉,我对你没兴趣。”
她准备离开,手腕却忽然被余修白拉住,“难道你不想帮雷墨?”
她笑了笑,“想啊,但我知道雷墨他一定不喜欢我以这种方式帮他,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你说我那么爱他,怎么会侮辱他?”
余修白心中一刺。
雷墨何德何能,为什么能得梁永希?
“那你不想知道孩子在哪了?”他咄咄逼人,语气已然冷沉到极点。
梁永希静了一瞬,“雷墨会找到他的,反正我们已经等了那么久,再多等几天又能如何。”
她用力甩开余修白,晃了晃牵引绳,让鸽鸽带她回去。
这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梁永希刚走,余修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孟长清带着焦灼的声音传了过来:“修白,出生证明的事,还没有被压下去,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她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