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可。”雪竹上前按住上官月琰正在收拾的手,摇摇头,“您身体刚刚好转,又那般虚弱,怎经得起路途奔波,想必王爷知晓,也是断断不能容王妃这般做的,王妃……”
上官月琰没有理睬她,只是甩开她的手继续收拾着,她现在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去,因为齐晔在那里。
“王妃……”
“王妃!”
雪竹将上官月琰手中的东西抢走,“王妃,你不能去!”
上官月琰皱眉,双唇紧紧地抿在一块儿,面显不悦,“雪竹,你干什么,将东西还给我!”
雪竹将东西往怀中又紧了紧,头像幼童把玩的不郎鼓一般摇动。
“雪竹,现在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上官月琰冷冷地看着雪竹,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和温暖,雪竹识得这种眼光,王妃只有对待厌恶的人和不相熟的人才会是这般神情,王妃对她们素常温柔,从未这样看过她们,今日她果真是惹怒了王妃吗。
即便如此,雪竹还是固执地抱着包裹,“不行,王妃不能去。”
上官月琰面上失望,不再同她争辩,“既然如此,你便收着吧。”
言罢,上官月琰转身就准备出去,可却听到身后一声响脆的跪地声。
“王妃!”雪竹跪在地上,“雪竹知晓,一切事情自然是应该听从王妃,雪竹身为下人,是不该左右王妃的决定,雪竹也知晓,王妃与王爷伉俪情深,可是对于雪竹来说,王爷的安危远远不及王妃,身为王妃的心腹,雪竹放在第一位考虑的从来只有王妃,所以王妃,雪竹求您了,不能去啊。”
雪竹说着,还给上官月琰磕了几个头,她的头碰撞着地板发出声音,上官月琰全部都听得清楚,她仰头闭了闭眼,轻启丹唇,“雪竹,你太冷血了。”
齐晔是我最爱的人,在我们危难的时候,他舍命相助,如今你却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他的性命你一点也不在乎,实在是叫人心寒。
雪竹身体往下瘫软了一瞬,果然,她令王妃失望了吗?
“雪竹,你太冷血了。”
“雪竹,你太冷血了。”
这绝对是她从王妃嘴里听到的最残酷的话语了,暖阳和煦、微风照拂,明明是这般晴朗,她却觉得异常地寒冷刺骨,就算是世子拒绝她的时候,都不及现在的冷意来得猛烈。
“王妃。”
上官月琰回头,看着她,“雪竹,你怎么能这般说,旁人不知齐晔的好也便算了,难道你也不知吗?齐晔就是无颜你是知晓的,不论是身为齐晔还是身为无颜,他都多次以命相博,救我们于险境,你怎能说出这般无情无义的话来?况且,齐晔是我最爱重的人,就像你将我放于第一位来考虑那般,我是将齐晔放在第一位考虑的,所以今日,无论你如何阻拦,我都不会改变心意。”
说罢,上官月琰便向外迈步。
“等一下,王妃。”雪竹唤着上官月琰,踉跄着步伐往她那边走去。
上官月琰并不打算理会。
“王妃,雪竹自知不能再阻拦你了,只是王妃若执意前去,请带上雪竹。”
上官月琰听言,往后看了一眼雪竹。
……
“驾!”
“驾!”
上官月琰和雪竹骑着马匹一前一后奔驰着,突然到了一出林子的入口,她拉了一下缰绳,迫使马停了下来。
“吁——”
“怎么了,公子?”雪竹询问。
上官月琰摇摇头,“不对劲,不对劲。”
突然,林里出来一个人,拍着手掌发出特别刺耳的声音。
“好呀,不愧是兰漪王妃。”
上官月琰循声看去,见到来人不觉皱眉,她今日只是换了男装,却并未易容,难免被人认出来,只是齐墨他为何会知晓她会在此处?
“辰王。”上官月琰点点头,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她也懒得再遮遮掩掩。
“兰漪王妃果真是国色天香,换作男装也是如此英姿飒爽,所谓巾帼不让须眉说的可是王妃?”齐墨眉眼之间有几丝轻浮。
“王爷谬赞了,月琰不敢当。”上官月琰低下头,她看了看四周,藏得都是齐墨带来的人,看来齐墨是在这里守了很久了,从齐晔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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