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维维蜜这样的小女子,张振东驾驭她的心灵,简直就游刃有余。 如果说,一个人的极端情绪,有一百斤的重量的话。张振东第一次转移她的情绪,会给她卸掉了五十斤。再次转移情绪,给她卸掉了三十斤。最后她面对的压力,就只
有二十斤了。
张振东先把高红绫落到白衣社手里的事情,告诉维维蜜。这是第一次转移她面对此情此景、大受打击的情绪。
维维蜜当然会更关心自己的女儿,所以自然就会瞬间不在乎这里的情形了。
然后张振东再用承诺去哄她,让她开心,让她充满希望。
这一下,心里一明亮,一快乐起来,眼前的阴暗现状对维维蜜的心灵冲击,就再次被化解了一部分。
所以此时,维维蜜的心情虽然复杂,但也相当轻松了。
面对韩载春的母亲,她还是会哭,会难受,会惊吓。
可是一想到张振东的承诺,想到女儿定然会没事,她就会心生快乐。
如此,她可不就是心情既复杂,又会轻松么?
并且张振东可以自信的确定,自己接下来根本就不用理会维维蜜了。
然后他的神医本性和身份,也正式上线了。
那就是,非常理性的去面对韩载春母亲的躯体,深入的了解她此刻的状况。
也就因为他变成了神医。所以他现在对韩载春的母亲,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同情和悲悯,而是以极致的理性,在面对自己的病人。
理性到极致,他心里也忍不住赞叹起来:不愧是韩载春的母亲,这体格,这样子,真就没有输给韩载春!
“意识还清醒,很好。”掰开女人的眼皮,张振东看了一会儿,严肃点头。
“腹中也没问题,还好。”又把手,贴在女人的腹之上,感应了一下,张振东暗暗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这里面有问题,若是有孽障,那她还怎么活?怎么面对韩载春?
“外伤化脓,但没有感染,刚刚还被打过抗生素。情况比较乐观。”又把所有的伤口看了一遍,张振东满意的嘀咕道。
“钢钉虽然跟骨骼长在了一起,但对我来说,则是小事一桩,无妨。”又仔细的看了看女人的手腕和脚踝,张振东这才直起身子,满脸轻松的微笑起来。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维维蜜指着张振东,惊讶的叫道,眼睛睁的大大的,再次变成了好奇宝宝。
“我是医生,发现我病人各方面的身体素质和机能都还不错,我为何不能发出如释重负的一笑?”张振东摇摇头道。
“毕竟她都这么惨了。”维维蜜又开始哭泣。 “所以我们要救她啊。”张振东耸耸肩膀,清高而优雅的撇撇嘴。“我们是来救人的,有我在,一切都会变好,我何必要苦着脸呢?况且,心情放轻松,对我救她更有利
。”
“你的逻辑好奇怪,跟我不在一个频道上。”
维维蜜终于发现了这一点。
那就是,她跟张振东的思维逻辑完全不同。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会伤心压抑的难受死。
可张振东,却能轻松面对,谈笑处之。
可问题是,她又无法驳斥张振东的逻辑有问题。
因为稍微一想,她也认同张振东的逻辑没问题:我是来救人的,有我在,一切都会变好,我何须哭泣呢?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被张振东的逻辑给影响了,低着头,咬着自己拳头的维维蜜,深吸一口气之后,心里居然也没那么难受了。而是期待的问道:“她的这个情况,
还能处理吗?你好像真的是医生啊。”
“你是不是秀逗?我都说了,我是医生,她是病人。”张振东莞尔笑道。
“哦……”维维蜜嘟嘟嘴。
“对我来说,搞定她,不费吹灰之力。”张振东走到女人的脑袋前面,在她头部按摩了一会儿,加深她的睡眠。
在这虚弱的一直在睡觉的女人,睡的更加深沉了之后,张振东就去拔钉子了。
不错,张振东就是掐着钉子的顶端,硬生生的往外拔!
听到那钉子撑破骨头,还和骨头血肉摩擦的那种声音,以及飞溅而出的鲜血,维维蜜陡然捂着自己的脸庞,不忍直视的蹲在了地上,额头还抵在了张振东的腿上。
那样子,就好比是受到了惊吓的鸵鸟!
她就是个凡弱的小女人,不仅没见过如此惨烈的事情,也没见过钉子被从骨头里面拔出来的情形,所以她真的是不敢看。
甚至,光是听那声音,她就浑身失去了力气。
好在张振东也没让她煎熬太久。
十五秒过去,四枚钢钉,全部被拔掉。
一分钟过去,女人手脚上的四个窟窿,全部被止血。 包括被钢钉撑开的骨头,也都严丝合缝的愈合了,且重新长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