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看着自己心里如何想了。
厉萧寒眼眸闪过冷芒,“难怪偌大的豪门慕容家族,却人丁凋零,不争不抢就是死,呵,这个逻辑还真是够血腥的啊。”
慕容正浑浊的眼眸里满是晦暗,“的确可怕,但能留下来的一定是精锐!”
厉萧寒挑眉。
他如今,觉得自己没有让闻修永留在这里,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了。
若让闻修永在这个旋涡里求生存,按照他那绵软的性子,太容易对人心软,肯定最后被啃得连渣渣都不剩。
而且,闻修永面对慕容正这个父亲,身份再特殊,最后也难逃一死吧。
厉萧寒心头晦暗的想着,越想,眼眸就越冷。
留下来的肯定是精锐,但误伤的人也一定不少。
太多人只求一声的安宁,无法适应这里生活的节奏,更无法适应这里你争我抢的勾心斗角,都会觉得可怕的吧。
再是精锐,最后也变得冷血。
这慕容家族,到底是怎样吃人一般的规矩,竟然从最开始就立下这样的可怕规则。
厉萧寒对此很不屑。
实在可笑至极。
什么样的家族,要用自己至亲的血和命来搏?
最后衍生之遗留下来的孩子复仇,新的一层恩怨又起,一直不消停,一直这样重复下去,始终是个死循环。
直到,慕容家族彻底消失在这上津城里。
实在是一种灾难。
“精锐?呵,看来,在慕容先生眼里,只有这最后留下来的精锐才堪当大任,得到那继承人的位置。”
厉萧寒瞥向他。
慕容正眼眸晦暗,“从古至今,古代皇帝都是这样的规矩,尚且有夺嫡之战,如果,我慕容家族要想变大变强,自然也要经历这个场面,不是?”
什么诡辩的理论?
厉萧寒心头根本不赞同。
面上,他挑眉,“可我萧寒不想沦为牺牲品,更不是什么炮灰,这类的规则我不想遵守。慕容集团要弄什么转型,我没兴趣。”
“但事情由不得你了。”慕容正手冰冷的指向厨房的方向,“萧寒,你对那安婉是动了些真心的吧?想一想,你若在这次转型一事上输了,你不仅会失去事业,还会失去安婉。毕竟,子瑜可是对这安婉念念不忘的,届时,你确定,你是没有任何遗憾的全身而退,还是说,带着最后的怨恨,痛不欲生的被迫离开?”
这话,让厉萧寒眼眸骤然冷凝。
他紧盯着慕容正,“怎么,我被拉进这浑水里去,还走不掉了?”
慕容正眼眸浑浊中携裹着晦暗,“萧寒,自从你被景焕指认为我慕容正的血脉时,你就逃不掉了。”
厉萧寒眼眸冷冽,骤然起身,“看来,慕容先生今天找我来,想说的就是这些吧,既是如此,我也没什么兴趣往下听了。”
说完,厉萧寒扫了眼腕表,然后阔步往厨房走去。
他要带走安婉,一起离开。
慕容正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他粗粝的手指按着念珠,这佛珠在他的手里滚动,带着一种禅意,却在他那血腥晦暗的眼神下,又变得极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