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煞白,被羞辱后的愤怒直窜上脑门,她涨红了脸,慌不择路的离开。
莫景桓疑惑的走进去,“萧总,怎么突然换椅子,是要换一把舒适的椅子吗?”
“不,换一把崭新的一样的椅子即可。”厉萧寒眉眼沉沉。
莫景桓诧异,“为什么?”
厉萧寒眼里闪过厌恶,“那个女人碰过。”
莫景桓秒懂。
但他不解,“萧总,既然你厌恶廖熏,廖熏又总是跟踪你,缠着你,为什么不直接解除婚约,现在的萧氏不需要再仰仗廖氏的权势了。”
厉萧寒眸底冷峭,“我现在,还需要廖熏这么一个女人当摆设。”
莫景桓不解,下一秒,恍然大悟。
有廖熏当名义上的未婚妻摆设,被厉萧寒藏在萧宅的安婉就没有危险,但若此刻和廖熏解除婚约,按照廖熏的脾性,毕竟会引发风波,而外界也会生一波揣测,怀疑厉萧寒是否有了别的女人,若一个不慎,就会暴露出安婉。
的确,现在解除婚约不是合适时机。
厉萧寒沉着眸子,“但我和廖熏的婚约迟早要废除,我希望尽快解决掉慕容子瑜对安婉的窥探,在合适时机迎娶安婉,我担心她会生气。”
那个她,自然是厉萧寒的安婉。
莫景桓含笑点头,知道萧总的心意。
慕容老宅内,佣人们正在为葬礼做准备,到处挂上黑绸白布。
主屋里,慕容正刚经历一场高烧的袭击,此刻已退烧,脸色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床边宓秋正亲手端着中药,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给他喝。
“家庭医生说你最近情绪起伏过大,压力太重,身体支撑不住,又在老大去世那一晚整夜未眠,才发了一场高烧。”宓秋叹气,面上慈母贤妻模样,见慕容正眼里闪过对她的感激,才开口,缓缓道,“子瑜和沛珊都很担心你,你发高烧的时候他们都来看过你,见你睡熟了,便离开了。”
听到子瑜的名字,慕容正到底脸色僵硬了一瞬。
宓秋看得真切,心里冷嘲,若不是子瑜,你慕容集团这几天早股价波荡得不知该如何收拾了。
但在慕容正心里,却只有他那两个儿子是他的儿子,子瑜若淡泊名利,原来权力中心还好,一旦该子瑜继承集团总裁之位,慕容正就觉得是子瑜抢了属于另外两个儿子的东西!
宓秋心里忿忿不平的想着,面上却极度冷静,用纸巾擦了擦他唇边的药渍,“我们都老了,年轻时候打拼出来的事业总要给儿孙们继承的。”
慕容正微蹙眉头,想到什么,问,“老大媳妇身体如何?”
宓秋微愣,很快叹息道,“郁胧这些天郁郁寡欢,还沉浸在老大去世的消息里,听佣人说,有时候,总能听见大少夫人梦里叫大少爷,明显还不适应老大去世的事,唉,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你放心吧,我特别拨了家庭医生过去,照顾得好好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情绪抑郁低落。”
慕容正纠正,“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老大媳妇有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