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厉声道:“一位当朝亲王,一位掌管兵马的将军,年岁都不小了,竟在宫门斗殴,简直贻笑大方,念你等初犯,三十廷杖小惩大诫,若有再犯,定必夺官丢爵!”
“谢圣上宽恕!”肃亲王与袁肇异口同声地道。
“滚出去!”献帝扬手,不胜烦扰地道。
袁侯怔了一下,打是打了,但圣上不再斥责一顿,也不问缘由?
这实在是反常得很,以前圣上对宇文海的态度还是比较冷漠的,宇文海动辄得咎,时不时就被传召进宫斥责,但今日犯下这大错,就打了板子算了?
“爱卿也回吧!”献帝在袁侯怔愣之间,发话道。
袁侯收敛心神,拱手道:“臣告退!”
一行三人,离开御书房后,前后往宫门走去。袁肇心里不忿,但是被打了一顿板子,着实也没力气叫骂,只能是低着头往前走。
肃亲王每走一步都觉得钻心的疼,打板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挨打这个事情,实在是没办法习以为常,还是好疼啊。
到了宫门,阿柴上前搀扶,肃亲王咬着牙,愣是不抽一口冷气,免得被袁侯小看。
直到袁侯父子牵马渐行渐远,他才趴在马背上,哀嚎了一声,
“疼死本王了!”
阿柴看到他身后的血肉模糊,急得不行,让他就这么趴着马背,然后牵马回府。
王爷被打板子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宇文啸带着落蛮前往探望,到了院子里头,便见阿柴端着一盘血水出来,倒在了廊下的树根底下。
落蛮吓了一跳,流这么多血了?
进得屋中去,胡侧妃和淑侧妃都陪伴在侧,大夫刚上药,让他撅腚趴在罗汉床上,底下铺着一层一层的软垫,两位侧妃瞧着他这般,都心疼得落泪。
肃亲王本来皱着眉头哼哼唧唧的,见儿子和儿媳妇来到的,当下就抬起了坚强的头颅,道:“来了?没什么事,不必担心。”
屋中充斥着药水和药膏的呛鼻气味,下人进来把地上的衣物收拾出去,衣物上血迹斑斑,裤子几乎是被血液浸透了,甚至还能看到一些皮肉组织,红黑一片,白石地板上都被染红了。
落蛮倒抽一口冷气,天啊,打得这么残忍?
宇文啸取出一粒药丸,送到了肃亲王的嘴边,“这是消炎去腐生肌的药,吃下!”
他眸色沉沉,眉头蹙起,看得出是心疼老爹了。
“不用……”肃亲王仰起头,一脸的不在乎。
“止痛的!”
话音未落,肃亲王的头往前一伸,嘴巴一张,牙齿上下一合便咬住了药,咀嚼起来,消炎什么的不在乎,先止痛才是要紧事。
真他娘舅的疼!
“怎么会被打板子的?”宇文啸坐下
来问道。
“和袁肇打架了!”肃亲王哼了一声,脸色臭臭。
落蛮眸子一亮,顿露出崇拜之色,“打袁肇了?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