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错,最终只能规划于造化弄人。
他们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
司空墨也从未恨过他。
甚至在幼年之时,他曾不止一次的羡慕他。
因为他得到了,自己曾渴望却从来得不到的东西。
虽然这些东西,对于当时的无忧来说,只是一种变相的伤害。
不想再说这些压抑的事情,司空墨变相的转移话题,“无忧喜欢的那女孩儿,身世奇葩程度比起你的也不逞多让,只是,那丫头可没有认回亲爹的打算,无忧看起来也没有想要暴露他四公子的身份,所以,此次提亲,一切从简即可,不需要太隆重。”
“那怎么行?”叶久出口就是反对,“女孩子家,谁不希望被慎重对待,不管人家家世如何,既然能与无忧在一起,那就是缘分,咱们做父母的可不能厚此薄彼。”
再说,上面还有已经成婚无痕和无虞比照着呢。
自小生活在叶家,经历过叶家的是是非非,叶久比谁都清楚,做父母的,一定要要一碗水端平的重要性。
纵然有些时候,因为长次有序,长子与次子根本无法平等。
可是,他们做父母的态度起码要拿出来,在某些方面不能太过委屈了孩子。
就像无痕是长子,以后必然要继承王府,这是他们都无法反驳的,因为,一个司空王府,不可能分成几份给他们,其中必然要有所取舍。
但是成婚提亲这事儿,在他们能够保持维持平衡的范围之内,那是万万不能将就的。
司空墨:“不是厚此薄彼,只是此处毕竟是乡下,那姑娘所在的家庭也就是普通的农户,聘礼太过隆重,平白招惹是非不说,恐怕人家屋子也放不下,还不如把聘礼精简一些,到时候在补贴在人家的嫁妆单子上,也不委屈了她。”
这么一想,到还真是这个道理。
钱财对叶久来说,都只是身外之物。
可是,她总有老去身死的一天,到时候,她身上的财富自然也会随着她的离去而逐渐消失。
如今的她,也终于体会到当年贺氏与叶老汉的心情,不管孩子有多出色长多大,在她心中,永远也逃脱不掉一个孩子的名头。
总是让人牵肠挂肚,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就按你说的这样办吧。”
左右不过是刚刚提亲,无忧信中所述,那姑娘年龄还小着呢。
成婚也是起码两三年之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去想这些也是不晚的。
只是,叶久心中对于那姑娘的好奇心,可是从来没有打消过。
能让无忧这个犹如自闭症儿童的孩子动心,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那位安姑娘了。
“对了,你刚刚说的这安姑娘的身世,又是个怎么回事儿?”叶久突然想到,司空墨刚刚好像提了一句,而且还和自己对比。
司空墨这才说起安宁的事情。
不过,他所说的事情,都是在司空无忧写信回去之后,他才派人调查的。
也只是一个大概,并不是多么的清晰。
但是对于当年的事情,仅仅是一个大概,也足够叶久脑补出一个狗血淋漓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