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应付完安炳峰之后,司空无忧才疲惫的站起来。
安炳峰这个老家伙,还真不愧为京城有名的老狐狸,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里面都带着坑,若不是他占了战王府四公子的名头,恐怕还真不是这个老狐狸的对手。
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夕阳渐落,已是黄昏。
司空无忧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个时间,宁儿应该也已经醒过来了吧!
走出书房,司空无忧就往房间的方向而去。
刚打开房门,就见安宁正躺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
“醒了?”司空无忧放柔了声音,磁性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愉悦,迈着步伐就着安宁走了过去。
等走到的时候,很自然地坐在床边上,伸出手背朝着她的额头探去。
然而,才终于放心。
紧接着又拿起她放在被子底下的手腕,一层一层的打开包扎好的伤口,仔细检查,重新上药。
他的动作,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赏心悦目,同时,也让安宁心情愉快。
“伤口还有些发白,这两天尽量不要活动手腕,等再过两天时间,应该就可以结疤了。”他身上所带的药物,都是来自战王府。
其效果,自然也是最好的。
这也是前段时间,母亲特意让人给他捎过来备用的。
但是,自从认识安宁之后,他身上的药物就消耗的有些过于快速。
听到自己的伤在转好,安宁自然也是开心的,脸上那不自觉的笑容,就已经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真的只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就能够结疤吗?”不知道他的药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能有如此奇效。
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小伤口,想要结疤也得一两天的时间,更别说她这是割腕了,而且当时一心只想救严氏,也没有考虑太多,所以割的伤口还不浅。
司空无忧点头,“对,这次幸亏我身上有药,若不然,你可是要吃大苦头了,流了这么多的血,不养个几个月,恐怕都无法下床。”
司空无忧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在这个时代,药物本来就不丰富,一个伤风感冒就容易要命,更别说像这种重伤。
安宁也不否认,而是讪讪的笑笑,“我都说了已经知道错了,咱能不能别老是拿这件事情来说了?”
再说,她割伤自己是为了救人,又不是为了好玩。
“既然知道错了,那下次就应该长长记性了。”司空无忧点了点她的鼻子。
他可不希望,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世上的人多了去了,司空无忧情愿安宁做一个坏人,也不想她为了救别人,而一次次的伤害自己。
当然,安宁也不是那种,为了别人能活着就去牺牲自己的人。
这次,也只是因为受伤的那个人是严氏。
如果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相信没几个人能够勇敢地付出自己的生命,从而去解救别人。
“无忧,既然我已经没有大碍了,那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家?”她还是想要回去,亲眼看着严氏没事,才能真正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