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秋收的脸色阴沉沉的,让安宁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小舅,我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对我这么凶?”安宁嘟着嘴巴,控诉的看着他。
这幅模样,让严秋收心里顿时一软。
随机,他又刻意冷着一张脸,道:“你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做事也忒没分寸了一些,非要跟那个二赖子一起合伙做生意也就算了,昨天怎么能让他住进你家里去了呢?”
因为这个事情,严秋收原本对二赖子的好印象,也突然之间都没了。
安宁年龄还小不知道也就算了,二赖子都几十岁的人了,难道不知道女孩子家的名声有多重要?
安宁一个人独居,家里头也没个大人做主,别说他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了,就算自己是亲舅舅,也不能丝毫没有顾忌的住到她家里去。
而二赖子,这事做的可真是欠妥当。
到底是两个世界长大的人,思想上也有许多不同,再加上,安宁知道二赖子身体里住的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灵魂,所以平时难免少了一份顾忌。
此刻,一听严秋收究竟是因何问罪,安宁瞬间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
苦着脸,安宁解释,“小舅,这事也不能怪二赖叔,我们前面山坡上的那个鸡舍,不知道被什么给霍霍的死了几十只鸡,尸体都撕烂了,看着可吓人了,二赖叔也是担心那东西再过来,所以这才留下来,他一个晚上都搬着梯子蹲在墙头上,根本就连眼睛都没合。”
都住在一个村子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整个村子都知道。
严秋收自然也知道,昨天二赖子清理鸡舍的时候,弄出来几十只面目全非的死鸡,并且整个村子都传遍了。
他昨天听到消息的时候还特意去帮忙,只是去的晚了,等他到的时候,鸡舍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那些死鸡也都被火烧了。
可是他竟然也没想到,二赖子晚上竟然没走,而是留在了安宁那里。
他今天一天都在地里呆着,还是刚刚在村子里跟别人聊天的时候,才听到这个消息。
安宁没有父亲以后说亲本就艰难,如今又闹出这个事情,可真是让严秋收操碎了心。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二赖子留下来就是不对,女孩子家的名声最是珍贵,那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安宁,这一次就算了,等会儿我回去让你舅母多出去走走,跟别人解释解释,以后你要是一个人住着害怕,就让你承欢姐过去陪你,再不行,你到小舅家来跟你承欢姐一起睡也行,但是你那里绝对不能再留男人,不管是谁,哪怕就是蹲在门口那也不行。”
严秋收心里其实还很忐忑,不过短短一天时间,这事儿都已经村里皆知了。
就算去跟人家解释,可是村子里面总有那么几个长舌妇爱传人是非,不管是真是假,都能传得乱七八糟。
严秋收心里此刻最心疼的不是那些死去的鸡,而是最痛惜安宁的名声。
当然,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来,严秋收是真的心疼安宁。